周子舒赶到时,正看见老者护着小厮打扮的张成岭且战且退。
张成岭功夫实在稀疏,除了拖后腿,什么用也派不上,只能一脸着急的看着老者一人缠斗。
周子舒追至门外,快步上前,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那队红衣鬼解决干净。
这时他才看见,护着张成岭的赫然是上午那个老船夫。此时,船夫已是满身是伤。
痨病鬼?
周子舒老鳖孙!快带孩子走!
周子舒不敢大意,也不多言,一挥手,示意二人快走。
此时,又一队红衣鬼追了上来,周子舒提剑上前,凭一己之力拦住了他们。可是周子舒本就压制内伤中途,匆匆收功,此时不免精力不济。
正当周子舒全力攻击前方的两个红衣鬼时,身后一人跃起直袭周子舒。可是周子舒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若是平常,自然无碍,可是此时却是难以抵挡。
按理周子舒此刻不说着急吧,心下也应当做好受伤的准备,可他莫名其妙的不为所动,好似有所依赖。
周子舒自己本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微妙的心思,竟比信任自己还要信任那个人。虽然此时他没看见他,但他笃定那人一定不肯让自己受伤。
果不其然,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折扇横空飞来,将那个红衣鬼击飞出去。
周子舒解决了前面那两个红衣鬼,回首向扇子来处看去。
正是温客行。
此时,温客行正靠坐在圆形拱窗内,似笑非笑的摇着那把折扇,看见周子舒回头,还不紧不慢的勾了下唇。
周子舒(心语)骚包!
不知为何,看见温客行这架势,周子舒第一反应便是这二字,甚至还有几分对这人只知看戏,险些来迟的无奈。
周子舒瞟了瞟温客行,立马转身去追船夫二人。
温客行看他离去,摸出了身上的酒壶喝了一口,脸上的笑意变淡。
(心语)是他吗?
(心语)流云九宫步……
(心语)一看就非凡品的软剑……
这厢周子舒运着轻功,很快追上了张成岭二人,船夫正架着船离开镜湖山庄。周子舒正好赶上,护送着这二人离去。
周子舒回首观望镜湖山庄,火光四起,心下不由起了几分惆怅。
船夫带着三人寻到一处破庙落脚,并非已经安全,实在是船夫内伤深重,恐已支撑不住。
船夫略带几分喘息的瘫坐在地上,摘了草帽,气息不匀的询问周子舒。
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