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笙倒是愣了愣,乔菲来找她却又不看她笑话,已经够奇怪了,现在却说来问她该怎么做。
秦笙浅笑:“我又不是孩子的父亲,跟萧崇明过日子的也不是我,乔菲,你问错了人,你该问你自己。”
乔菲微微蹙眉:“我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女,所有人都捧着我,众星拱月,我期许的另一半,也应该是与我同样的天之骄子,与萧崇明结婚也一年多了,我嘴上总是说他窝囊废,心里却也知道,他对我很好,只是……”
“只是他的好,并没有让你放下心中的不甘心啊。”秦笙笑着接下她的话,说:“乔菲,我不太喜欢你,但也从未想过盼着你不好,你的肚子里已经孕育着一条生命,男人是等孩子出生了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父亲,女人是在知道孩子在肚子里那一刻,已经成为了母亲,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行。”
乔菲摸了摸肚子,她心里却有不舍。
她见萧君羡的车子从外面开了回来,便说:“我走了。”
秦笙耳朵灵敏,自然也是听到了萧君羡车子的声音,心中倒是讶异,乔菲以前盼着见萧君羡,如今萧君羡回来了,她却说走了。
萧君羡将车子停下,下车与乔菲只是打了个照面,并未停下来,径直走向秦笙,蹲在她身边,将手中的玫瑰花放在秦笙的手里:“闻闻,香不香,这是我亲自挑的,所有玫瑰花中最好看的几朵。”
秦笙放在鼻子嗅了嗅:“挺香的,待会找个花瓶插起来。”
乔菲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萧崇明每次给她带甜食回来的场景。
萧崇明的眼里,脸上的笑与温柔都跟萧君羡此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秦笙是满心欢喜,小心翼翼的珍视,她却厌恶的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可萧崇明还是经常给她买。
乔菲拢了拢身上的貂皮,朝停车的方向走。
她刚坐进车子里,赵彬的电话打来了。
乔菲本不想接,赵彬却一次次的打来,她最后才不耐烦的接了,并约见赵彬。
咖啡馆里。
乔菲摘下墨镜,脸色微冷的看着面前的赵彬:“我说过,我不想见你的时候,别来找我,而且,从今天开始,我们都别见面了。”
“小菲,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赵彬急切道:“我只是想见见你,你已经许久没有去美容院了。”
“以后请叫我萧太太。”乔菲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其实像你们这种人,无非为的就是钱,觉得能傍上个有钱人,就能少奋斗几十年,这一年来,你确实做得还算不错,这笔钱算是给你的小费。”
二十万的小费不少了。
可赵彬却并未伸手去拿。
“我知道萧太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觊觎的,如果不是我跟萧家大少的声音有些相似,你也不会常来找我聊天,你嫁给了萧二少,可内心里却是孤独的,寂寞的,你不爱他。”赵彬声声有力:“我一直以为你与众不同,可为什么你也因为一个孩子就被束缚,不敢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萧太太,你配得上更好的,别做了婚姻的囚徒。”
乔菲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你跟王小姐的话,我都听见了,萧太太,我只是说出了你的心声,你看看那些个贵太太们,她们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愚蠢的人,你跟她们可不一样,你本就是乔家千金,是骄傲的,萧二少只不过是个私生子,花名在外,他配不上你,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不快乐不是吗,这个孩子就是你的累赘,你不该留。”
乔菲皱眉,站了起来:“赵彬,看来是我平日待你太好了,才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告诉你,就算萧崇明是私生子,那也是我乔菲的丈夫,除了我,谁都不能贬低他。”
丢下这句话,乔菲拿了包就走出了咖啡馆。
夜里的雪下得更大了。
萧君羡将秦笙抱上床,为她盖好被子,叶逸城的电话打过来了:“笙笙,你先睡,我去接个电话。”
“好。”秦笙闭上眼睛。
萧君羡拿了手机去书房接通:“什么事。”
“之前老大不是让放出假消息,说你会去索马里吗,卢天佑还真上当了,不过还不等我们的人动手,有人比我们先下手了,经调查,是火狐的人,说来也怪,火狐的人可从来都没有跟卢天佑有过节,怎么会忽然对卢天佑下死手。”
萧君羡剑眉冷蹙:“结果如何?”
“狡兔还有三窟,卢天佑也狡猾,哪里这么容易就栽倒了,人跑了,不过损失惨重。”
“盯紧了卢天佑的动向。”
挂了电话后,萧君羡也陷入了沉思,火狐创立比暗夜还要晚两年,一直奉行的都是低调行事,极少与道上其它组织发生冲突,最初的时候,也不引人注意,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发展壮大,到了如今已经能与暗夜相平的地位。
若是卢天佑倒下了,怕是火狐的目标就对上暗夜了,一山难容二虎。
这传闻中的火狐四爷,他还真有些好奇了。
之前他与欧阳荀还在谈论,卢天佑与火狐结盟了,可如今看来,却也不像。
但是火狐此举却不明智,扶持一个卢天佑做炮灰,可比火狐亲自冲锋陷阵好。
到底是什么令火狐的四爷忽然对卢天佑下手?
燕西。
夜深人静之时。
原本睡着的秦启明忽然睁开了双眼,当他打开灯,房间骤然大亮,床边站着的人不是卢天佑又是谁。
秦启明看见卢天佑,并未有惊讶:“你怎么忽然来了。”
卢天佑邪肆一笑,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枪对着秦启明的脑门:“我来亲自问问,四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若想要我这条命,那你也得给我个理由,让兄弟我就算是死也能死个明白,在背后下黑手,这又算什么?”
秦启明掀开被子,双脚踩在地毯上,行走如正常人,慢条斯理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要你的命,我有什么好处?”
卢天佑眉心一拧,讽笑:“这么说来,在索马里对我背后下阴手的人不是四爷?”
“我若想要你的命,一年前你已经死在我的枪下。”秦启明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拿了两支高脚杯倒上,一切都那般从容淡定:“你为何去了索马里,那边可不属于你的范畴。”
卢天佑倒是有点看不懂秦启明了。
他收了枪,坐下:“我得到消息,萧君羡要去索马里,索马里内乱不止,正好是萧君羡的归处。”
秦启明优雅地品了口红酒:“索马里没成了萧君羡的归处,倒是差点成了你的归处,萧君羡是不会去索马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