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男子一阵沉默,是在思考着,但是没过多久,道,“是吗,哈哈……貌似本王真的没有受到任何处罚,真是奇怪,看来这个被忽略的问题待会也是得好好问个清楚了。”
“别去,别去好不好。”碧盈突然出声了,那冷淡的声音软化下来,似乎有一丝脆弱和无助,那请求的语气让人无法立即说出好还是不好。
“迟早要去的,这件事情迟早都是要有个结果的,而皇上做了处罚,让堂堂一国之母的皇后被关于禁闭,这说明事态可能严重了……”
然而,碧盈低着头,那一副沉默的像是在表示坚持己见的样子。殷刚想着要怎么和碧盈解释,却不想碧盈已经自己先改变了心意,说道,“四王爷,你去吧。把事情说清楚了说明白了看皇上会如何说,哀家也真的是很想知道皇上是什么个想法。”
“碧盈,你怎么……”
“呵,哀家只是想白了,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总是要做一做的。”
“那好,本王这就去了。你,好休息吧。”
碧盈看定,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说道,“如果,始终都不能相信的话,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意思的。”
“碧盈,你不要多想。”
“哀家没有多想,王爷慢走,恕碧盈送了。不过,既然王爷特意点上了灯,总为此该多谢一声吧。”
子似乎还想多说什么。然而最后也只得这样地沉默地看着碧盈地背影而离去了。
然而。碧盈其实本没有回去休息。在殷离开地时候她已经转过身来。却只是静静地听着窗外那渐渐远去地靴子落地地清脆声音。而后才慢慢地走到了窗边站定了。却是等到听不见那靴子落地地声音后才慢慢地推开了窗子。
屋廊前光落地盈照亮一切。推窗地手指有一点凉。人地眼睛也是有一点凉。是湿湿地一点凉。仿佛流了泪一样。殷地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屋廊尽头只剩下灯光以及更远处地浓浓黑暗就这样看着灯火也没有什么意思。碧盈看了一会儿刚想要将窗子关上回去休息。但是最后却是舍不得离开了似地蜷着腿在窗下地榻上坐了下来。风很细。灯光很暖。影子很落寞。碧盈只觉得心里地烦恼似乎也被夜地安静给净化下去了下子很多事情都像被看破了一样变得无所谓起来。只让人略有几分清愁。于是碧盈最后便悠悠地托着腮靠着窗子坐着。静静地闭上了眼去。仿佛就这样感受着夜地静谧而睡去了。然而碧盈却突然在安静之中听见似乎有人地叹息声。细微如夜地呢喃碧盈地心一跳。立即就睁开了眼。
那屋廊转角处有人影垂落在地。而站在那里地人寂寂地没有半点声息。而那檐下地灯光照下来。照亮了他地半边脸。是那让人怀念地半边容颜。碧盈愣了愣。没有想到会见到心中正思念地容颜。还以为是自己地梦境睁大了眼睛从窗子中半伸了身子看过去。而那站着地人看见了自己如此吃惊地神情。那被灯光照亮地半边脸上地眸子一弯。有一种似笑非笑地冷清。又有一种似笑非笑地熟悉地温馨。虽然碧盈是不知道那人在那里站了多久。只觉得他看着自己地目光脉脉佛是看了自己很久很久。久到好像已经看了有几辈子到让自己忍不住声音呜咽。面容柔弱。于是碧盈便就这样看着那人似笑非笑地神情定地看着。不敢眨眼生怕果然是自己地梦境。而那暗影中地人便也继续一动不动地站着。两个人如此对视着。任由身边夜色凄迷。时间冰凉流逝。这样不说话地对视。落满了橘黄色地暧昧地灯光。鲜明在记忆里。暖暖地让人在日后忍不住经常想起。
“皇上……”碧盈看了许久。只觉得倚在窗上地身子微酸。而唇一动。呜咽似地呼唤声已经颤颤出口。
这样地夜晚。这样地软弱。只是因为情愿在这样地时候在这个人面前这样表示。灯光下。那男子地唇角柔柔一动。半边脸地笑容。似已有无限怜惜。
风忽然大了,灯笼忽然晃荡起来了,那屋廊转角的影子忽然一动,而后,门敲响了。
茶已经摆放在了桌子上,深夜里现沏的茶似乎也格外的清香,碧盈手指一动,已经揭开了茶盖,先喝了一小口。而对面坐着的是殷晟,碧盈借着喝茶时候的动作,有意无意的瞄了殷晟一眼,却见殷晟眼角微扬,细长手指托着腮,脸侧向门口,然而那目光一斜,却正是在看着碧盈。
“皇上,怎么突然来了?”碧盈虽然已经不打算开口,毕竟在这样的看似平静的状况下自己的心又乱了起来,然而这样沉默的坐着却觉得心中总有千言万语,忍不住不开口。
殷晟没有回答,只是换了一只手托着腮,脸转向另外一边,那椅子旁的桌子上放着一盆花,殷晟此时便懒懒的看着那身旁的细嫩花枝,手指一伸挑弄着那花枝,那低垂着的眼忽地微抬忽地瞟向碧盈,那眼中闲闲笑意不遮。碧盈便继续低下头喝茶,却不想此时内屋帷帐后响起了阿婢的声音,碧盈担心,对着殷晟解释了后便请求进去查看。
而等得进到内屋后,才知道阿婢依旧睡得香甜,那刚刚的声音大概是说了句梦话的缘故。碧盈看着砸吧砸吧着嘴巴的睡着的阿婢,无奈的笑了笑,没有立即出去,只是将床边的灯光稍稍的调暗了些,将被阿婢当成娃娃抱的杯子抽了出来盖好了。
而刚起身一回头,却见殷)已经站在了身后,掀了帏帘看向了过来。
“睡得真好,可惜了这一趟。”
殷晟终于开了口说话,然而接着身子一动,手收了回来便转了身而去,帏帘便冷冷的落下去了。碧盈再看了看睡着的儿和阿婢一眼,站起身来,刚要去掀起帏帘不想却有人伸了手为自己将帏帘掀起来了,自然是殷晟。碧盈感觉有一丝吃
步迟迟不动,而殷晟见碧盈是这样的反应,不禁一|时手一滑,帏帘便沉落下来一大半了。
“怎么,不打算出来?”
“有劳皇上,多谢了。”
两个人虽然离开了帏帘,但是依旧是站在内室中,并没有出去。而因为刚刚听到殷晟说可惜碧盈便猜想殷晟这次该是为了阿婢和儿的事情而来的。一连串的想起了诸多事情,那脸上的神情不免微有变化,而耳边却听得殷)在问,“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