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软被从床榻上垂落到了大红地毯上,淡黄色~垂落的帷幔还未曾挽起,这天色不早了,但如此一看似乎床上还有人沉睡未起。殿内安静,侍从静立不动着,但若细瞧就会看见帷幔下的流苏被从床榻上伸出来的纤纤玉指闲闲拂乱,而没过一会儿,那流苏下又有一只小手伸了出来,将垂落着的帷幔一角抓起,接着便朝着帷幔前的黑木床柜上伸去。那个黑木床柜上正摆放着好几碟精巧美味的果脯,而那小手便抓了一把果脯,便又收回到了帷幔后去了。而笑声,床榻上便有女子的笑声和孩子的笑声传了出来,同时,能挺有女子笑着斥责道,“怎么能将吃的东西带到床上来呢,掉了一床。”
“因为饿了啊,这个有好好吃的啊……”
冬莱听到话语声音絮絮不断的,便撩起珠帘,站在廊柱旁轻声问着,“娘娘,是否要起身了呢?”
“是什么时辰了?”床上的女子懒懒的问着,玉指一动将帷幔掀了起来,露出的半边脸却立即被散落着的乌发遮挡住了。冬莱还未曾回答,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钟声,是早朝已散的钟声。躺着的碧盈将落在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目光看向窗外,笑容妩媚。
“既然是散朝了,大概待会就到了吧。冬莱,好好替哀家梳洗,待会还有贵客呢。”碧盈手撑着脸侧身躺着,想了想又说“皇上待会要出京一趟哀家该送送他,这也别误了时辰才是。还有,阿婢你该起来了,要不然待会就不让冬莱带你去御花园里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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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如宫。一名男站在宫门里,不知是该继续往前走还是转身就离开。
尔新停下步子,看向那个疑的男子,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状元爷,有什么不妥,还是您累了,要不要休息会儿。”
从外宫到内虽然需要走上一段距离是对于一个青年男子来说,说什么走上这样的距离就感到疲倦等于是一种嘲笑玉清翻了个白眼脸上不耐烦的是怒气冲冲,他脚步再不犹豫,直走到前方,并说道,“哼,好好带你的路怎么那么多,像个女人一样底是长了几根舌头,怎地那么烦人。”
尔新笑容依旧并不计的继续带路,同时回话道“状元爷说的是,那还请状元爷跟上了,否则依状元爷的速度怕是天黑还没走到吧。”
“一个奴才。竟敢这样对本官说话……”
而。尔新脚步迅速。早已经走到了前头。玉清一腔怒火就这样想发泄又没办法发泄。只得暗暗握了拳头忍着。并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而不远处地宫殿上。碧盈倚在楼台。面带笑意地看着这一切。
“华。你看看。贵客来了呢。快去沏杯好茶来。可别被人说待客不周就。”倚在楼台上地女子看着宫殿外已走近地男子。对着身后地华音笑着吩咐着。但是那笑意很快就被风吹散。一缕清愁染上眉梢眼角。
宫殿地门很快就打开了。因为事先早就将奴仆给撤了下去。所以殿中几乎并没有什么人。加上窗帘已经拉上了。所以屋子里又安静又阴暗。一直走在太阳底下地玉清一进入宫殿就觉得背脊上有凉意生出。脚步不由地一顿。只觉得袖袍中地手控制不了地发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