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最佳时机,可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却大大的不妥,自己本与此事毫无瓜葛,但是却被假装成接应之人的吴铭看到,以后万一在梁京被他看到自己,那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官家办事,郑跃从来不放心,因为里面牵扯的不只是公正公平,还有更重要的名和利,所以不得不防。
还有敢行刺皇帝的这伙人,他们知道我会做书中景,别的不说,光冲着这东西能赚钱,他们就不会放过我,说不定哪天就找来公输馆了,到时我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公输馆的人,那时我就真的会罪孽深重的!
郑跃思前想后,决定赌了,正如老话说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面讨好官府,一面讨好这群亡命徒,说不定能夹缝求存!对!不能走!
郑跃将两人放一块后,便开始扫荡这家客栈,却不曾想,在一间客房内,发现了五名被捆成肉粽的人,这五人见了他连忙睁大双眼,吱吱呜呜起来。
郑跃走上前去,想了想,这五人一人看起来像个书生,这读书人比较难搞,不行,又见一人的穿衣打扮像个小二,小二见的人多了,油嘴滑舌,不行,剩下的两人一人长相凶恶,一人尖嘴猴腮,也不行,这么看下来就只剩一名老者了,这更不行,人老成精,绝对不是说说的。
郑跃在思考应该取谁嘴里的脏布,被捆成粽子的五人在哼哼唧唧,期望郑跃能替他们松绑。
郑跃想了想后,心中有了计较,便取了书生嘴里的脏布。
那书生嘴中一空,干呕了几下,连忙道:“多谢义士相救,还请帮我松绑。”
郑跃呵呵笑道:“不急不急,我且问你,你是何人?在此处作甚?”
那书生苦着脸道:“我叫席休,是这里的掌柜。”
郑跃道:“你等为何这副模样?”
席休苦涩道:“义士不知,天黑后,我等准备打烊,突然闯进来一群捕快,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绑起来扔这里了。”
郑跃又问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等为何在此开店?”
席休解释道:“此处就是因为不着村不着店,我等才在此开店,我等赚的都是那些犯了事,被发配往边境军营的犯人和押差的钱。”
郑跃想了想,笑道:“你们倒是大胆,这些人的钱都敢赚?”
席休苦笑道:“都是混口饭吃。”
郑跃总觉的不太放心,如果这些人没什么情况,只需让他们配合抓捕便可,没必要把他们捆起来,于是郑跃便重新把脏布塞进了席休的嘴里,检查了一下捆绑他们的绳子,嗯,捆的很结实,于是便放心的继续扫荡。
郑跃觉的与其在这里问他们话,得到不实的信息,还不如去亲自到处看一看,于是他一间一间的找过去,最后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案板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纸包,和做好的包子馒头,郑跃好奇的打开看了看,用手指沾了沾放在鼻间一闻,怪怪的味道,难道这些包子里都放了这些东西?郑跃笑了笑,继续找,接下来,他在灶台旁边的地上看到了七八枚铜钱。
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铜钱?他在周围瞅了瞅,这让他有了新发现,他看到了一个很隐蔽的拉手,就在墙角。
于是郑跃便抓住拉手用力一拉,灶台旁边不远处的墙突然打开一条缝,好精巧的机关设计!郑跃心下感叹,用力推开这条缝,原来这是一道门,门后一堆金银珠宝,甚是晃眼。
原来是一家黑店!就凭这些财物,哪里是开客栈能赚出来的,怕是坑了不少买卖人,才积累起的不义之财。
郑跃拿着一个纸包上了楼,来到五人面前,取了席休的塞口脏布问道:“这是何物?”
席休五人早已看到那纸包,脸色惨白,席休见郑跃问话,暗道一声苦也,便老实的回答道:“此物是三步倒。”
郑跃呵呵笑道:“你们既然是做正经买卖,为何却有此物在手?”
席休结结巴巴道:“义士饶命啊,我等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决计不敢再犯!”
郑跃一拍桌子,道:“还敢骗我?一时糊涂?我看你们糊涂的有些年头了!”
此话一出,其余四人纷纷耷拉下了脑袋,席休更是脸色惨白。
郑跃又问道:“我问你,那机关是谁做的?”
席休连忙答道:“是是机巧堂的高人为我们做的。”
“机巧堂?”郑跃疑惑道。
席休连忙补充道:“我们也不知道机巧堂是什么,只是那位高人自称机巧堂的人,给我们制作了机关后收了重金就离开了。”
这时旁边小二打扮的人连连挣扎,似是有话要说,郑跃便把席休的嘴再次堵上,取了小二嘴上了脏布。
小二连忙道:“多谢义士,多谢义士,小的还知道,那位高人会控制木头人!是小的亲眼所见!”
什么!控制木头人?那不就是木偶么?郑跃连忙追问道:“多大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