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唧——呱唧——”的又拔又揣，动作相当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这画面，简直没眼看。
过了好一会儿后，战南晴坐不住，开始找茬挑刺了。
“这沙发坐着太难受了，又硬又硌人，哥，等下我找人给你重新换一套沙发吧？”
“还有这些家具，也太没有档次了吧？”
“墙上连个挂件都没有。”战南晴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挂在花架旁的画上。
画上，两只猫在逗一只蚂蚱。
“我去，这谁画的？这么丑？扔掉。”战南晴来到画前，动手就要撕掉。
这时，娄新柔大喊的声音突然响起。
“别！别扔！”
战南晴吓了一跳，回头看向娄新柔，“怎么了？”
娄新柔飞快冲了过来，睁大着眼睛在画上上上下下的看着，越看眼底的惊讶越明显。
娄新柔这个样子引起了战祁霈和苏曼菡的注意，不为别的，主要是娄新柔的爷爷娄老爷子，是帝国书画协会的会长，娄品舒。
娄新柔从小便跟在娄品舒的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下，对书画一类的研究颇有小成。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战祁霈等人疑惑娄新柔的奇怪举动。
“这，这，这画——”娄新柔激动的颤抖着。
“怎么了？新柔，这画有问题吗？”战南晴忍不住疑惑问出声。
“没错了！没错了！我绝对没有看错，这画是韩知昱韩大师的作品！”
娄新柔这话一出，全场哑然！
韩知昱！当代名气最盛的画家，擅长画猫。
曾经一幅画拍到三亿多的天价！
“韩知昱？怎——怎么可能？我记得他年纪大了，已经封笔不画了！”
说到这里，战南晴猛地回头看向战祁霈。
“哥，这画是你的？”
肯定是了。
“不是。”战祁霈皱眉回。
看着战祁霈脸上还未褪去的诧异，三人明了，他并没有说谎。
所以这画真的是乔憬的？！
这怎么可能呢？乔憬一个乡野丫头，怎么可能会拥有韩知昱的画？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乔憬从厨房端菜出来。
“准备吃饭了。”乔憬这话是对战祁霈说的，跟其他人无关。
“乔憬，这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娄新柔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乔憬目光轻描淡写的从画上扫过，“韩老先生送的。”
“呵！”战南晴讥笑出声，“韩大师送给你画？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韩大师虽然在国画造诣上过人，但身体不好，所以很少动笔。这也就造成了他的画有市无价，流入市场的也就那么几幅。我们家都没有，你竟然说这画是韩大师送你的？呵呵呵！”
“爱信不信。”乔憬懒得浪费口舌和战南晴争辩。
这画的确是韩知昱送她的，说起来正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四处求医，最后找到了她这里。这两年都是她在给他调养身体，已经明显有了好转。
前几天他听说她结婚了，虽然只是临时的，但还是备上这份礼物，让人把画送到了这里。
战南晴才不相信乔憬的话，回头看向娄新柔，“新柔，这幅画你确定是真的？”
娄新柔无比认真严肃的点了点头，“刚才我拍照片发给爷爷了，爷爷回我说，这幅画的确是真的。”
听到这话，战祁霈朝着乔憬看去，晦暗不明的目光里满是探究和打量。
这时，娄新柔来到乔憬身边，“我爷爷非常喜欢韩大师的话，他说希望你能转让给他，价格你开。”
“不卖。”乔憬一口回绝。
“为什么？”娄新柔没想到乔憬会拒绝的那么干脆。
在她看来，乔憬只一个在研究所打扫卫生的保洁，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乔憬肯定会答应的。
“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是韩老先生的一片心意。就算我再缺钱，我也不会卖，更何况——”乔憬眉梢轻挑，话锋一转，接着自己的话说道：“我不缺钱。”
乔憬这话堵的娄新柔一时想不到任何说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