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行。”
“对了,我再叫上一个女孩,我大专的同学,人不错,也没男朋友。”
“好呀!人多更好玩。”
“嗯,预计下个月出发,你等我电话吧。”
“ok!没问题。”
放下电话,她有一种遇上品牌季节大打折,姊妹们相约一块扫货不吃亏的感觉。
姚芳汝还没来得及为“生日便饭”意态消沉;为“两日游群相亲”满怀期待,园长就下达了教育局要来视察的通知。除了实地考查全天教学活动,还要抽查教案。这样一来,不但要重新布置活动区,制作新教具,姚芳汝还要将以前的教案补回来。她自己的教案一直有写,但毛雨红上课就上课了,没及时记录在案,更别提课前撰写教案。于是姚芳汝脚儿不沾地忙碌起来。遇上这种上级大视察,所有的老师们不分早晚班。日常课程正常推进外,谁没课谁去做新教具、补教案、布置新教学区……
通常,在小朋友午睡后、放学后暗自加班加点。
这天快七点了,杨伯父才急急忙忙赶过来。
“杨星宇的爸妈出差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姚老师,实在抱歉!”胖胖的伯父一脸憨笑,“他爸妈这次是出国学习,所以时间比较长,下下周就回来。”
反正要加班,接得晚也无所谓。她笑了笑,“哦,没事,你赶快接孩子回家吧!天快下雨了。”
“哎哟,已经掉雨点了。”杨伯父站在窗前张望,回头恳切地说:“姚老师,要不我开车送你吧!今天预计有暴雨。”
姚芳汝还在犹豫,杨星宇一边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一边说:“姚老师,要下大雨了,我们一起走吧!”
看着小孩期盼的脸儿,她心中一暖,摸摸他的头壳,笑道:“好吧。”抬头对杨伯父说:“麻烦您了。”
三人匆匆沿着走廊走到幼儿园大门,一辆红色的本田思域“嗖”地一下停在路对面。杨伯父刚掏出车钥匙,一个婀娜的身影走出大门,张晓娜一袭吊带粉白长裙姗姗而行。她看见杨伯父,点头笑了笑,就跳上那辆红色本田。车内隐约听传出她的娇叱:“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才来呀?……”
杨伯父让姚芳汝坐在副驾,杨星宇在后座系好安全带,灰色的捷达才出发。
姚芳汝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作为老师面对家长一路闷坐委实不好。想起刚才碰到张晓娜,便说:“那位穿长裙子的是我们张老师。”
“哦,我知道。”杨伯父稳稳把住方向盘。“她来过我们学校,帮忙编排国庆的舞蹈。”
这会儿姚芳汝想起来了,杨伯父是这一片区公立小学的副校长。张晓娜不时帮一些学校或企业编舞,她是听说过的,这也算外快了。
“你多大了?”这会儿,杨伯父就像是一位长辈,和蔼询问。
“我79年的,和张晓娜一样。”
“不可能吧!”他的声音明显提高一个八度。
姚芳汝一愣,侧头看着他,“真的,我们还是同年同月的呢。”
“啊??”杨伯父上下瞧了她一眼,摇摇头,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我看她都30了,鱼尾纹那么多……”
“她那是假性皱纹,遗传的,她真的只有20岁……”
杨伯父没有接话,“姚老师,你家住哪儿?”
“我在桃源中路下车就行。顺路吗?是不是让你绕道了?要不,你看在哪儿方便,放下我就是。”
“没关系。送人送到底嘛!”
“谢谢,那就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真的!”杨伯父侧头瞧了她一眼,顿了一下,说:“对了,冒昧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您说。”
“你有男朋友没?”
“……”真没想到会被一位副校长家长问起这个。她又瞅了杨伯父一眼,坦然回道:“目前还没有。”
“那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人品好,经济稳定,没不良嗜好。”
“嗯,”杨伯父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那行。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
“他是我们学校的历史老师,湖北人,人挺不错的,有29岁了,你可以处处看。”
历史老师?她心头一亮。眼睛望着窗外,微微一笑,道:“嗯,好呀。”
居然还有家长为她张罗这事,而且还是位副老校长。应该目光如炬吧?既然人家一片好意,她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