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再吹吹水，黄素珍要赶回大冲了。第一明天要上班，第二还要向男朋友报到。周荔玫也起身撤了，姚芳汝和她顺道一块走。剩下曾媛媛和常妍继续分享昨夜的战果。
相互挽着手臂，走在白玉兰树成荫的小道上，终于从刚才的喧闹步向清静。
“看你一直没什么话，怎么啦？”
周荔玫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近来我男朋友对我看得挺紧的。特别是周末，如果不去他家，肯定往我家里打电话……你说，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不会吧？”姚芳汝瞅了她一眼，“你和郑华冲也没什么吧？”
“……”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嗯，搂过抱过亲过……算吗？”
“……”姚芳汝深吸一口气，“没那个吧？”
“没有。”
“那还可以。”她松了一口气，“你觉得他有疑心，这段时间周六日都去他家，好好表现一下嘛。”
“我这周就去蹲了两天……好无聊呀！”周荔玫眉头深深蹙起，“不是做饭，拖地，洗碗……就是应酬他的家人。”她依着姚芳汝的肩臂，幽幽地说：“你知道吗？我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妈连扫把也不让我摸……”
姚芳汝叹了一口气，女孩在家都是宝，去了别人家就不一样了。她在家里也是甩手掌柜，要她操持家务也抓瞎。
“现在就这样了，以后结了婚那不是更无趣？……我记得以前谈恋爱，我们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很动心，很浪漫，很……”
睨了她一眼，姚芳汝接着说：“像琼瑶小说一样。”
周荔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这样呀。”
她皱了皱眉头，“那是小说啦！难道一见面就是我好爱好爱好爱你哟！一分开就是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哟！……不用上班，也不做饭……”
“我也知道那是小说……”
“你知道就行。”姚芳汝侃侃而谈，“这花前月下，与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两回事。只不过你现在提前预演了一下，估计恋爱谈得过于琼瑶，所以着陆比较费劲。”
“嗯，有可能吧。”她点点头，“我们现在真的很平淡，他也不像当初那样关心我，在乎我……”
“那郑华冲呢？”
她沉呤一下，缓缓地说：“他对我很好……全心全意的，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那你打算怎样？”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会和我男朋友分手的。我们谈了五年，都是彼此的初恋。”
姚芳汝心中一颤。抬头望向深沉的夜空，一轮明月皎皎高悬。初恋都是最难忘的吧？她肯定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彼此。而她，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俞建平，但自己绝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
第一个！
“在想什么呢？”周荔玫推搡了她一把。
“没什么……”她顿了一下，“你的小冲在前面等你。”
“让他等。我们多聊一会儿。”她停下脚步，转身瞧着姚芳汝，“你和留言条怎么样呀？”
“还行吧。”
“不会只是拉拉手吧？”朝她上下打量一番，“刚才人多，我猜你不好意思说。”
“……搂过抱过亲过。”
“哦，还好。”她松了一口气，“记住，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都不会珍惜的。”
姚芳汝默然点点头，“嗯，知道了。你的小冲来了。”
周一上班，报纸广告一大摞。有点心不在焉，便干脆将自己埋在报纸堆里。很快，一天过去了，除了中国移动发了个优惠套餐信息，什么短信也没有，电话也是。姚芳汝有点纳闷，两天都没回电，是哪个意思？
她想起电影《保镖》凯文科斯特纳上了惠尼休斯顿后，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然后给女主的儿子说他：嚼完就松！（港译版）
呵呵！他是这样吗？
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感觉，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她一直被动地等他联系，一直被动地等最终的发展。
吃完晚饭，她静静地坐在窗前抹干湿发。如果，如果他就此消失，那一晚就当春梦了无痕，也未尝不可。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可以自己埋单。
正思绪连翩，电话响了。
“喂……”
“喂，是我。”
她心下低叹，轻轻“嗯”了一声。
“最近实在太忙了，想回你电话已经晚上一两点……这两天怎么样呀？”
“嗯，还好。”她仰头，甩了甩湿发，“周六晚上去狮子山下吃饭了。”
“哦？”
“小强哥他俩请吃饭，向我们道歉。”
“呵呵！”俞建平一阵轻笑，“本想带你去的，没想到比别人抢先一步……吃得怎样？味道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