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晖立刻反驳。
“柱子，你说。”
大馒头脸已喝成虾红色，绿豆眼早没了。他嘻嘻一笑，“我看见的时候，他没喝；他喝的时候，我没看见。”
乔越猛地一敲他的脑壳，痛得柱子哇哇直叫！再扫“四家伙”一眼，四人哪敢说青龙的坏话，立刻装醉扮疯。黑狼和银狐，事不关己，忙相互举杯。
他心下了然，冷冷地刮了王晖一眼。
早就心虚，他错位一闪隐在柱子身后。
“哼！小晖，你等着。”乔越一把扯着禄大夫手膀，“他伤没好，毒没清，再喝我就将你俩锁一起，吃喝拉撒都在一块儿！”
“别呀！帮主。”
“谁让你没盯紧他！”
“我盯！我盯死他！”
乔越睨了那老头儿一眼，放开了手。转头瞧着那8个大男人橫搂竖抱地团在榻榻米上，不由剑眉一皱，“怎么不叫些妞来玩玩？”
禄大夫回道：“晖哥，黑狼现在用不了，银狐不需要。”
“其他兄弟呢？”
他瞪着三角眼，“去哪儿找？”
“……夜场多的是……”
禄大夫冷嗤一声，“他们要的不是女人，是恋爱，一段亲密关系。”
“……”他有点诧愕，随后一摊双掌，“那几个大男人躺在这里喝酒，也不会有恋爱呀！除非搞基……”
“……”禄大夫翻了个大白眼，正要转身走人，乔越叫住了他，“煮些醒酒汤给小晖和柱子，让他俩喝完到书房找我。其他人想喝喝，想睡睡。”
他转身走到黑狼、银狐旁侧坐下，拍拍黑狼肩膀，“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乔大。”
“西部你俩还习惯吗？”
银狐呵呵一笑，“还好啦，比地下钱庄有趣。”
“喜欢就好。”乔越微微一笑，“在西部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一定。”黑狼点点头，“我俩会做好的。”
他一挥大掌，“这我相信。”
“乔大近来很忙吧？”银狐眨眨眼睛，“什么时候来西部视察一下？”
“呵呵，你俩什么时候请我，我来就是。”
“好！那乔大等我来请。”
随后，他又和“四家伙”闲聊几句，便返回书房。
这一套四房两厅两卫的单元，只保留小卧室和大书房，其他全部打通与两厅连成一体，变成一超大榻榻米，足够空间让大伙儿玩乐折腾。乔越的卧室仅一床一柜一箱。书房是宽敞而私密。通体书柜，明式大画桌，法国现代沙发，万字格罗汉床……
乔越往沙发上一躺，抬头瞄了一眼细藤编圆筒吊灯，闭上双目。
禄大夫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兄弟们白天办事晚上盯场，想认识个正经女孩，谈场平常的恋爱并不容易……等代理公司全面运作起来吧！柱子和小晖他们就有更多机会结识良家妇女了……
忽然，他想到了“媒人”，和那一双泪眼婆娑的眸子。这摆在眼前不就有一位吗？两人明明很有好感，怎么没动静？
“老大，我们来了。”柱子率先而入，直接往罗汉床一摊。
王晖将门关严，踱步到罗汉床另一侧团坐下来，“大哥。”
乔越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柱子这段时间辛苦了，放一周假好好歇歇。”他侧目瞪了王晖一眼，“你丫给我赶紧好了！让柱子两头扛好意思吗？还敢喝酒！”
王晖侧过脸，轻轻“嗯”了一声。
“老大，等晖哥岀山我再歇吧。近来事还不少……”
“嘿，事情有少的时候吗？说说下面的安排吧！”乔越从茶几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轻呼一口薄烟。
柱子绿豆眼转了转，“地产这边，等佣金收全。既要开夜总会，还要投入营运。迷路、狮山和黑滚石，目前没有太多富裕的现金流能拿出来。”
王晖皱了皱眉，“钱叔的地下钱庄是不是……”
“和钱叔的合作是必然的。”他弹了弹烟灰，“日后做开发商，拿地，少不了用钱。”
“……我们还要做开发？”柱子将眼睛睁得黄豆那么大。
“当然！拿些佣金有什么意思？”
王晖皱着眉头，“但我们目前……而且钱叔那些钱也不够周转。”
“这是日后的计划。一口吃不下一只大象……”他徐徐吐了一口烟，“眼下帮中兄弟人浮于事，按帮规还吃着大锅饭……一遇上伤亡帮会的开销很大！趁着卖房，将有潜力的闲置劳动力用起来，蛀虫一一剔了。”
王晖沉吟一下，“这样慢慢改规矩也好。”
“不是海叔，江叔这两位老顽固，老大也不用这般大费周章。”
“钱叔也一样呀！动了他的钱，他比谁都急。”
乔越冷笑一声，嗤道：“一旦涉及利益，这几位老头还不死掐？我们刚打了场硬仗，不宜再内耗。将夜总会开到田面，还得和别人争地盘……”他将烟头一把捻灭，“尽快催佣金，另外给黄强十万介绍费。”
“好的，老大。”
“办完这两件事，你就歇几天，好好泡泡妞。”
柱子绿豆眼骨碌碌直转，“老大是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吗？”
“对呀。谁让我是你们的老大！”乔越转身直视着王晖，“你和媒人的姐们分手后，到现在还空窗吗？”
“……嗯。”
“你前女友是不是叫，左边眉心有颗小痣？”
王晖一愣！目光一滞，还没开口就听乔越缓缓地说：“我今晚去天上人间见到她……还有媒人。”
“跑到罗湖去了？怪不得这段时间不见她来玩……”
乔越回视柱子，挑眉道：“你相中媒人了？”
“嗯，有点。”他双手纽麻花似的，白馒头脸居然有点儿红，“……如果晖哥不上，我倒想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