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安抿唇，他看得出来清尘是认真的。他知道自己对温暖做的事，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死了，清尘对他还是手下留情的，即使并没有真正地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
“我不需要弟弟。这么多年以来，我只有妈咪而已。”清尘的声音冷淡依旧，但是以安却觉得他的寂寞其实和他一样，他们都是骄傲而冷酷的人，固执地坚守着内心的脆弱，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
“我知道了。”张以安轻轻地道出了他的回答，很简单，却，是他的承诺。
这样平淡的交谈，是以安从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就是敌人，是必须要杀死对方才能罢休的敌人。
只是没有想到，这样平静的气氛，竟然让他有一点点的感动。
“上官言，我没有动他。”又重新背过身去，没有让以安看到他的神情，清尘的声音里透着一分不自在。
“谢谢。”以安突然松了一口气，因为清尘没有对言赶尽杀绝。
恨一个人，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他一直都知道。用尽力气去算计，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事情。从前的他，为了寻找到生存的目标，用尽全力去恨清尘和妈咪，但是他其实是知道的，若非深爱，若非深爱却得不到爱，又怎么会有那么浓重的恨意。
“那你好好休息吧。”清尘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