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该死的蓝衣女佣还是没听到般,还渐走渐快。
“死女人,给我站着!”从没如此被怠慢过的欧展堂彻底被惹怒了,大声喝道。
可是,那蓝衣女佣还没等到他出到房门,她已经彻底奔走了。
谁要理他啊!更何况是她水清清,哈哈,气死欧展堂最好!
“死……女人……”人呢?
欧展堂推着自己轮椅终于挪到门口,可是……影子都没一个!
该死的,都不将他欧展堂给放在眼里吗?
阴霾俊美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绝美的笑容,漆眸里满是恶魔般的精奕光芒!
夜半三点
欧家上下还是一片光明忙碌,尽管每个佣人脸上都写着“想睡”两个字,可是无论男女还是敬业地按照展堂少爷的要求,来一次大清扫。
而坐着轮椅在二楼看着齐集一楼所有忙碌着的佣人,扫了一圈,不悦,毫无表情地问着旁边同样一脸睡意的管家好姐,“怎么没有穿蓝白配的佣人?”
“少爷,我家只有黑白配的佣人制服,没有蓝白配的!”
欧展堂扬眉淡淡看了她一眼,那他下午是见鬼了吗?
“那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了?”
“没有的,少爷!”外表清醒,内里还在睡的好姐表现地很专业的样子,忘记了那新来的保姆。
那他下午真的见鬼了?
“展堂,你在干嘛?”一楼的噪杂让欧如风非常的不满,出来一见到儿子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带笑似是惩罚全部佣人。
到底是哪个不麻利的笨蛋佣人惹到他这个冷血魔王儿子了?
“我觉得这批佣人很懒,弄得屋子脏脏的!”欧展堂淡淡扬眉看着一脸睡意的父亲,凉凉说道,“没事就叫他们清扫干净!”
脏脏的?
欧如风与管家好姐颇为无奈地看着已经干净得一尘不染还散发出亮光的屋子来,心照不宣就知道欧展堂在找茬,可是都敢怒不敢言!
“展堂啊,不如明天再弄吧,这么吵会吵到鑫鑫的!”欧如风笑笑说道。
“他醒了就叫他帮手清洁吧,反正他是被那种不三不四的下等女人生下,养大的!”欧展堂看着欧如风的一脸震惊的表情,残酷快意冷笑起来,“干点小活没问题的。”
“他是你儿子!”欧如风说道,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如此冷酷对待他的金孙。
“我也是你儿子啊……”欧展堂扬眉冷笑,“你还不是赶走了我的女人,换掉我的佣人,还冻结我的ceo职位?”
“这也是父亲应有的作为吗?”他侧头问道,俊美绝伦的样子颇为无辜,很惹人遐思,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毒得死人,“我对鑫鑫很仁慈了,起码我没有在鑫鑫三岁的时候就丢他一人出国留学……”
“起码我没有让鑫鑫缺席过一天的母爱,而我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即使我有父亲,可我连什么是父爱也不知道!”
“作为父亲,我对鑫鑫真的太仁慈了!”
“而你这个视孙子为宝贝的爷爷,却冷血地赶走了鑫鑫的生母,让年幼的鑫鑫失去了弥足珍贵的母爱!”
“爸,这也是一个作为爷爷应有的作为吗?”
欣赏着欧如风那语窒憋着气的僵硬的脸,他笑得很快意,然后推着轮椅径直离开。
倘大的书房,窒息的气氛。
欧如风彻底被欧展堂给搞得都疲累了,更别提屋子里的全部佣人,都要请调或者索性辞职了。
所以,他决定与这个自小冷傲的儿子来一场好好的谈话。
“展堂,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用得着如此生爸爸的气吗?”他无奈地看着一脸冷淡的展堂,他的儿子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只将冷傲的眸光凝视着窗外那空荡荡的花园。
“我有说我是为了那个女人而不悦吗?”欧展堂淡淡地说道,今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果不是,你昨晚就不会那样当众讽刺我!”检讨了一个晚上的欧如风,发现自己对儿子真的有着亏欠,“如果不是为了那女人,你又何必暗自派人去找呢?”
“那种女人不值得你为她挂心的!一个女人没有了,就用钱去买另外一个女人嘛!”这一向是他欧如风做人的宗旨,爱情都是买卖的,因为他只要性,不要爱!
“是啊……”他淡淡地看着依然俊美好看的父亲,岁月在他父亲脸上划下更多的是迷人的成熟魅力,却没有让他父亲长心肝,“你是一直这样教我的,算是你做父亲的唯一贡献了!”
“展堂……”欧如风被他讽刺得有点恼羞成怒,“你该不会爱上那个低等女人吧?你将来要娶的女人一定要与你匹配,家世、样貌、学历、身材、能力都要非常的优秀,这样才能为我们欧家生下出色的继承人,就像你一样!”
“是啊……”他淡淡地笑道,这就是欧家人的人生轨迹,“遇到如此优秀的女人,哪怕她不从,就整倒她整个家族,将那个女人买下来生孩子,厌倦了,没有利用价值就扔一张支票过去……”
“你……”欧如风指着欧展堂,“你也在怪我让你没有母爱吗?如果她真的有将你当做是儿子,她当年就不会拿着支票跑了,还连你的压岁钱都骗走了……”
“我只是看透了我们欧家的人生而已……为什么我欧展堂非要走你欧如风的路?”他昂起头看着已经入到中年的父亲,很长时间两父子没有如此亲近过了,“鑫鑫将会是我欧展堂的继承人。”
“因为那个女人?你真的爱上那个低等的女人?”欧如风有点气怒了,鑫鑫虽然可爱,但是鑫鑫母亲的出生实在是不堪入目。
“爱?”他扬起那淡淡的讥笑,“我不懂什么是爱?”
“伟大尊敬的父亲大人,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爱吗?”
“如果我恨一个女人叫,如果我时刻骂着一个女人叫,如果我老是想着折磨一个女人叫,如果我老是要报复一个女人是爱……那么……”
“是的,我爱那个女人!”
他眸子幽远深邃,定定地锁着父亲那惊愕的眼眸,带着深深的冷意,笑了。
欧如风彻底挫败了,“既然你不爱那个女人,那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真的因为我动令董事局冻结你ceo职位而生气?”
“那没有什么值得好气的……”他无聊地说道,只是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在郁躁些什么,从最开始对父亲的怒,全都转移到那消失得不见踪影的可恶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