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不是鄙视她的歌声吗?那好,她倒要听听他的歌声又会好听到哪里去?正好也抓他个把柄放在手里,也好以后威胁他用。
“赵诺依,正反都是你的生日,你不吹拉倒。”只是,他陆斌龙却从来都不是受人要挟的角色。
转回脸看向陆斌龙,赵诺依连忙生气的说到,“喂,陆斌龙,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你唱一下会死啊,你就不能实现我这唯一的生日愿望啊,你……”顿了顿,她也是一脸不认输的样子,“你不唱拉倒,你不唱,我就不吹。”说着便转身走向楼梯。
小气鬼,唱个生日歌会死啊,就不能小小的满足一下她。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iyi
happybirthdaytoyou……”
他……真的唱了?!
听着这首充满磁性的歌声,赵诺依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生日歌了。
转身看着陆斌龙,只见此时,他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极了一个充满请求的孩子,纯净的仿佛如同外面的那片湖水。
“我只会唱英文的,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了。”一脸无奈的说着,陆斌龙又连忙抬手看了看时间,“只剩下三十秒了,你还是快点吹吧,不然就真的过了。”
快步走向他,赵诺依连忙低头吹灭了蜡烛,抬起头,她更是一脸感激的说到,“谢谢你。”
笑了笑,陆斌龙只是满眼温柔的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满满的喜悦。
脸色一转,只听赵诺依又一脸欠揍的说到,“不过,这是我听过的难听的生日歌了,但是没办法,我这人从来不挑的,所以,就将就收下了。”
“赵诺依……”咬牙切齿,陆斌龙连忙举起手里的蛋糕,说着就要向赵诺依砸过去。
“喂,小心,要掉了。”指了指着蛋糕,赵诺依连忙趁陆斌龙不注意时转身跑下楼梯。
想砸她,门都没有,她可是刚洗过澡的。
“喂,赵诺依,你站住别跑。”放下蛋糕,陆斌龙连忙追了下去。
回头看了看陆斌龙,赵诺依连忙一脸得意的说到,“我才不听你的,我又不是傻……啊!”一声惊叫,只见话还没说完的赵诺依只觉得脚踝处一阵疼痛,接着们便失去平衡的向前面倾去。
“小心!”就在赵诺依的脸就要跟楼梯来个亲密接触时,只见她的身后,陆斌龙连忙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于是一场惨痛的‘整容’也便就此宣告结束。
紧紧的抱着她,陆斌龙连忙重重的舒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抱怨到,“不是让你不要跑了吗,你怎么总是忘了自己的脚受伤了。赵诺依,要是下次你再……”
“没有下次了,我保证。”不等陆斌龙说完,赵诺依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会说什么,还不是又是什么,如果再敢把自己弄受伤,他一定饶不了她之类的话,切,又是老一套。她想说,他就不能换个说词啊,他说的不腻,她听都听腻了。
仿佛突然清醒,只见陆斌龙的眼神突然愣了愣,接着才慢慢的松开赵诺依,一脸担心的说,“快坐到下面的沙发上。”
“噢。”乖乖的应了声,赵诺依难得一次在不受威胁的情况下那么听话。
搀扶着陆斌龙,赵诺依慢慢的向下走去,坐到沙发上,陆斌龙连忙将她那只受伤的脚拿到沙发上,只见此时,脚踝处的浮肿还没有消去,于是他连忙拿起茶几上的药水,然后把赵诺依的脚放到他的腿上,倒了点药水,一脸认真的揉起来。
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赵诺依只觉得心里某处,有一个地方,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那种感觉,软软的,暖暖的,麻麻的,甜甜的,也有点酸酸的,涩涩的,同时还带着一种心跳加快,呼吸困难的感觉,仿佛像是打翻了百味瓶,各种感觉,让她说不清,道不明。
看着陆斌龙,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赵诺依的嘴角不禁情不自禁的扬了扬,想想那时真可笑,他们像是前世的冤家一样,从一见面便注定要结下梁子,各种好的坏的,大的小的的怨恨将他们拉到了一起。于是,从此以后,他们两人就像是被一根隐形线子牵着一般,谁也逃不出谁的五指山。
有时,赵诺依常常都会在想,如果说这是老天故意安排的一场缘分,那么,她多希望,他们的相遇可以不那么特别,他们的怨恨可以不那么深刻,他们阻碍可以不那么多。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希望,而事实是,她们的相识偏偏就是那样的特别,特别到他差点毁了她,他们的怨恨就是那么深刻,深刻到她无法去爱他,而这一切都会是造成他们不可能的阻碍,一种无形却又那么无法逾越的阻碍。
尤其是刘梦瑶因此而失去的爱情,婚姻和孩子,这一切都是赵诺依所无法原谅陆斌龙,更无法原谅自己的重要原因。
所以,“陆斌龙,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好吗?”
幽幽的说着,赵诺依的语气中透着无奈,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悲伤。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只见陆斌龙并没有说话,而只是顿了顿,接着便又继续揉着赵诺依的脚踝及小腿。
“我说让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啊,你听到了吗?”一脸悲伤的叫着,赵诺依连忙想要收回那只受伤了脚。
她受来了了,这样下去她会疯的。面对这样的陆斌龙,她真的无法保证自己不会陷进去,但是,她又知道,她不可以的,不管如何的爱,他们都是不可能的,他和她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他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金钱、权势、地位、女人,这些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她,也只属于她自己的那片小天地里。
“陆斌龙,你放手,你放手。”看着他紧紧握住她的脚踝,赵诺依连忙用力的想要抽回来。而她的心里更是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可以的,她不可以的。
这一句‘不可以’,就仿佛如同魔咒,一遍遍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敲打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像是提醒,又像是告诫。
“赵诺依,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一脸愤怒的吼了句,陆斌龙的眼神中满是悲凉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