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邋遢落魄的自己,沈婳直接打车回了沈家。夜幕下,隔着镂空雕花铁门,望着记忆中无比熟悉的沈家别墅,气派中带着几分古朴,完好肃穆的模样像是在迎接女主人的新生。沈婳细指拨了拨卷发,一双桃花眼燃起一股浓浓的战意。她亲手炸毁的这栋百年建筑,这一世必将原封不动地从林韵母女手里抢回来。前世失去一切的她,为了跟林韵、沈茹同归于尽,带着必死的决心破釜沉舟。为此,她无数次在沈家别墅周围踩点。哪里警卫松懈,哪里有摄像头盲区,她全都一清二楚。而现在,沈婳踢掉高跟鞋,拎着鞋子,手脚并用地爬上铁栅栏,躲过一路警卫,在没有惊动佣人的情况下,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屋。丢下高跟鞋,脱下纪璟年的外套,褪掉身上多余的累赘,沈婳一路从开门脱到了浴室。放了一浴缸热水,她躺进浴缸,温暖瞬间席卷全身。自从前世被林韵母女算计得满盘皆输,整整四年,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惬意。毕竟那时,连洗个热水澡都算奢侈。少女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玫紫色的暧昧痕迹,香肩在泡沫里若隐若现,透着朦胧水汽,增添几分又纯又欲的娇媚。“可真够疯狂的。”沈婳望着身上的吻痕,脑袋里自动闪过刚刚炙热的三个小时,前世与纪璟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如电影版掠过脑海。前世18岁以前,她一直以为跟她订婚的人,应该是温文儒雅的纪斯年。但直到订婚仪式上,纪斯年笑意款款地站在台下鼓掌,司仪口中喊出“纪璟年”的名字,她才知道,她认错了人。可纪璟年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谁曾想,她居然在酒店里中了沈茹的迷药,又阴差阳错地跟纪璟年滚在了一起。强迫自己从纪璟年身上抽出注意力,沈婳闭眼躺在浴缸边缘,靠温热舒缓满身疲惫。明天天亮,记者在酒店门口没有堵到人,林韵他们又会新生毒计。无形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从今以后,还有无数场硬仗要打。短短泡了个澡,沈婳穿好长袖睡裙,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倒床上闭眼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隔壁门口传来尖锐造作的女声:“姐姐,姐姐你开门呀,快起床跟爸爸哥哥一起吃早饭,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别睡懒觉啦,一起吃早饭吧?”随后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听到声音,沈婳悠悠从睡梦中转醒,琥珀色的眸子因为没睡好还带着血丝,清冷中带着几分妖冶。“你在做什么?”一道清朗冷冽的男生传来。“哥哥,”沈茹回头看向来人,一双杏眼眼神微亮,眼里的算计瞬间化成万缕柔波。沈婳那个贱人,跟章家油腻滥情的胖子在酒店滚了一晚上,现在不可能在家里。她不光要沈婳跟丑男人厮混的新闻闹上热搜,还要家里所有人都恶心厌恶沈婳,让沈婳永远千夫所指,永远孤立无援!“昨晚我喝醉了就先回家了,不知道姐姐玩到了几点,虽然该让姐姐多睡会懒觉。但哥哥好不容易回来,我也是想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吃个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