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蹲在小溪边默默洗内裤的苏林看着一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金发帅哥,默默无语两行泪,从此自尊如路人啊。
马卡夫抠了抠鼻子才没管那么多,一路上把兔子拖回来就废了老鼻子力气了,咬牙切齿的把兔子给扒皮抽筋以后,这会儿正四处寻摸柴火呢。
等苏林把自己的事情给处理完毕,马卡夫已经拖了一堆的柴火放在了临时整理出来的小小营地中间,这会儿正鼓着腮帮子拿着木弓钻木求火来着。
也多亏了贝爷的谆谆教诲,要不然在野外生活就够苏林这个宅男受得了,就苏林这个多吃两口冰淇淋都能拉两天肚子的废柴来说,茹毛饮血的生活,估计再修炼个千年的也没啥指望。
马卡夫脚踩在一截手腕粗,两尺长的枯树枝上,正中间的位置已经被挖出来了一个不到一厘米深的小洞,小洞周围被一层又干又脆的松树皮纤维裹着。
至于钻火的木弓依靠马卡夫的智商估计三辈子也想不出来,也幸亏苏林的姥爷退休后喜欢上了做家具,三十年下来已然成为当时方圆百里最好的木匠,木弓这个东西苏林是再熟悉不过了。
一根一尺半长的半湿润木棍,用“鸡腿刀”削成了扁担状,中间钻了一个小拇指粗的小孔,把一根鞋带从中间裁开,系在另外一根儿鞋带的两头,然后系在木弓的两端,再把一根尺寸长的小拇指粗的木棍一头开口,另外一头穿过扁担中的眼儿抵在脚下枯树枝的小洞上,把鞋带夹在开口上面,木弓围着木棍转上两圈,等鞋带在木棍上缠上圈之后,上下拉动木弓,木弓中间的小棍就能转动起来。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但是其实谁用谁知道,要是引火容易的话,防风打火机这个东西就不会成为军需用品了,苏林也就在木弓做成之后体验了一把,然后因为那一次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主轴的木棍就因为用力过大从基桩上脱离···然后狠狠扎在大腿根上。
想到这里苏林悄悄的摸了摸今天被“长戈”捅到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疼了,反而变得硬邦邦的,鼓起了一个黑紫色的大包,估计里面的淤血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散不了了,挠了挠后脑勺,苏林一声长叹,这个地方邪门儿啊,最近受伤都是往下三路招呼。
看了看马卡夫,手下的树皮纤维还没有冒烟儿的痕迹,知道一时半会儿的想吃上一口肉估计是难了,举着自己的裤衩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金发帅哥的旁边。
这位就是苏林冲锋到一半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位,说起来也算是命大,这伙计身上还穿着一件明晃晃的盔甲呢,看样式有点西方板甲的意思,但是仅限于上半身,下半身就简陋的多了,仅仅是一件类似于草裙一样的半身鳞甲,有点十字军跟罗马重步兵混合的意思。
这一身的盔甲再怎么简单也有个二十来斤,再加上这哥们儿背后还背着一柄四尺长的双手剑,若不是有树枝挡着,再加上地面上厚厚的一层松针,这家伙早就摔成肉罐头了。
在金发帅哥的旁边躺着的是一个穿着紧身武师服的家伙,这位从卖相上就大大的不如旁边的铁罐头了,看上去约莫有四十来岁,五短身材,干巴巴的,再配上一张老脸,到让苏林想起来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地下交通站》里面的贾贵来了。
金发帅哥是大难不死,这会儿之所以吐白沫到有八成是兔子的功劳,但是这个一脸汉奸相的就倒霉多了,苏林当时歪歪扭扭投掷出去的长戈离兔子有八丈远,但是好死不死的正好扎在这位的屁股上,长戈上面绑的“鸡腿刀”虽然看上去丑的惊天动地,但是毕竟是渗碳装甲钢底子,开了锋之后离削铁如泥差的太远,但是也比一般的刀子锋利得多。
一刀下去差点把这位屁股给开成三瓣儿,要是换一般人早就哭天抢地了,这位倒是好,一声不吭不说,还咬着牙往外拔,刚拔出来另外一头就顶在苏林的大腿根儿了,这下更惨,直接给扎个了透心儿凉,“鸡腿刀”偏偏又是七扭八扭的,等苏林寻摸自己的兵器找过去的时候这哥们儿已经是只有出气的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