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开的分身重新凝聚成九色云珠,悬浮在空中,光芒变得暗淡,没有之前的灵光璀璨,显然是受到了损伤。
“怎么可能?”
见到贝阳没有动手,只是通过自身的气势就将九色云珠凝聚的分身压爆,年轻华服男子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经过这许多年的日夜淬炼,他已经将九色云珠里面的禁制完全参悟,凝聚出来的九具分身有他一半的实力,在真仙境中,都算是比较强大的存在,如今居然被人靠着气势压爆。
这意味着,他在来人的面前,连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在真仙界中怎么可能籍籍无名?”华服年轻男子忍不住问道。
贝本就懒得理会他,一言未发,再次向前迈出一步,身上的气势再次暴涨,压在了年轻华服男子的身上。
嘭!
年轻华服男子受不了强大的压力,身体直接爆开,化作无数血肉碎块,溅射在洞府周围的墙壁上。
无数血肉碎块之中,一点灵光从中闪现,就想要向着洞府外逃去。
贝阳冷哼一声,左手伸出,向前一抓,一股恐怖的力量降临,将灵光所在的那片空间凝固,随即灵光漂浮,落在了他的手中。
“你已经毁了我的分身和肉身,难道你还不打算放过我么?”华服年轻男子的声音从灵光之中传出。
贝阳嗤笑一声:“你毁了我创建的天山派,还希望我放过你?”
挥了挥手,这点元神所化的灵光,空中漂浮的九色云珠,还有先前的肉身,全都被贝阳收了起来。
贝阳一步迈出,重新出现在云海山的上空,看着下面那高低起伏,鳞次栉比的建筑,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不见他有任何作势,滚滚红尘就从地底涌出,将整个云海山笼罩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镇国府别院院主凌清风脸色一变,就想要放出神识,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他的神识好似消失了一般,根本无法从体内探出。
不仅仅是凌清风,这座别院之中的其他人,也全都失去了自身的力量,变得如同凡人一般。
“爆!”
贝阳的嘴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
嘭嘭嘭——
贝阳话音一落,整个驻地中的镇国府弟子,身体纷纷爆开,化作一团团血雾,混杂在滚滚红尘之中,更为其增添了几分鲜红之色。
李星野他们的实力强大,足以掌控整个天山派,在没有贝阳命令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不会擅自将天山派迁移,除非是遭遇了无法抵抗的外力。
现在云海山被这个镇国府占据,开辟成一处别院,那么情况就显而易见了,这个势力驱逐,甚至是灭了天山派,鸠占鹊巢。
对于这个势力,贝阳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灭了占据云海山的镇国府别院,贝阳就放开心神,开始感应大勇的所在。
李星野几人虽然因为诛心指的效果,已经认他为主,但是却只是单方面改变他们的心志,贝阳和他们之前,并没有什么联系。
大勇却是贝阳以红尘道兵秘法炼制,无论相隔多远,只要不是隔着世界屏障,贝阳都能够感受到大勇的所在。
就在此时,天地之间突然发生了异变。
原本蓝色的天空突然变得如同琉璃一般,浮现出几十道本源法则,散发着原始苍茫的气息,如同回到了世界初开的时候。
看到这些浮现在空中的本源法则,贝阳就感觉自己对于法则的感悟在飞速提升,感悟速度是平常的千百倍。
但是,这些浮现出来的本源法则,显然不是为了让他参悟的,那庞大的威压,不断积聚的强大力量,都让贝阳清楚地感觉到本源法则对他的敌意。
在本源法则散发的威压下,天地间的一切全都静止了下来,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对抗来自天道最本源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无论是真仙,还是金仙,全都渺小若蝼蚁一般。
就连贝阳的意识,也运转的越来越缓慢,甚至隐隐有了停滞的迹象。
嗡——
巨大的抽奖轮盘从贝阳的身后浮现出来,缓缓旋转着,散发出不断变幻的七彩光芒,将贝阳包裹起来,隔绝了那些法则本源散发的威压。
“呼——”贝阳长长舒了口气,
有了这层七彩光芒隔绝法则本源的威压,贝阳的意识总算是恢复正常,不仅如此,贝阳还看到天空中显化的那些法则本源,此时正在缓缓虚化消失。
“七彩光芒隔绝了我的气息,这些法则本源感觉不到我的气息,就虚化消失了么?”贝阳的心里想道。
随着法则本源的消失,贝阳体表的七彩光芒也开始变淡,最后化作一层薄薄的彩光,融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就在法则本源显化的时候,在三十三天之外的混沌之中,几位亘古悠远的伟大存在,全都睁开了眼睛,向着真仙界看来。
几乎无边无际的真仙界,被他们一眼看遍,纤毫毕现,不仅如此,还有无数光影在他们的眼中掠过,曾经在真仙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全都浮现在他们的心中。
但是,施展了如此恐怖的神通,将真仙界探查了一遍之后,他们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没有任何发现!
即便他们查看了真仙界每一寸土地,回溯了时间长河中的每一件事情,却仍旧没有查明,刚才的法则本源降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大劫即将到来!”
……
黑水沼泽是神州大陆一处险恶之地,其中有无数毒虫猛兽出没,腐烂的动植物尸体埋葬在大泽之中,生成种种瘴气,就算是真仙境强者,一般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在浅浅水流下方百丈深的淤泥之中,有着一处方圆千丈的洞府,有数百个修士藏身其中,这些修士各个气息紊乱,身上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势。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麻木,双眼略微有些茫然,好似在他们的心里,对于未来没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