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朴素的小女孩儿擦掉手上的油渍，慎重地抬起手将小小的手掌轻轻覆在问灵石上，如古井一般死寂的眼中燃起一丝希冀之色。
夏忆见此，也忍不住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问灵石上的变化。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了一下，但是夏忆打心底里觉得跟这个姐姐很是亲切，她心里特别希望这个刚认识的姐姐能跟自己一样拜入心仪的宗门。
夏烨轻轻拍拍妹妹的脑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望向那小女孩儿的神色分明带着几分探究。
小女孩的手放在问灵石上，好一阵过去问灵石缺没有任何反应。
“废灵根，下一个。”南山堂长老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朗声宣布道。
每年测试天赋时，都会有不少这样身负废灵根，无法沟通天地灵气，与修道无缘的孩子。这些孩子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如今的世界生活，也可以选择去凡人界，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无论如何选择，倘若此生没有什么惊人的机遇，终其一生都与修炼无缘了。
“哥……哥哥。”夏忆低声问道：“是不是问灵石如果发光，那个姐姐就不是废灵根呀？”
“理论上说，确实是这样没错。”夏烨点点头应道。
“可是我刚刚看到了，那个姐姐手放上去的时候，问灵石亮了……”小姑娘垂着脑袋，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就在那个姐姐将手覆在问灵石上的瞬间，她分明看见了一道一闪而过的微弱光芒。只是那一丝丝光芒消散得实在太快，便是南山堂的长老都没来得及捕捉到。
夏烨轻轻揉揉妹妹的脑袋，以示安慰，“好了，该你上去了。”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家妹妹解释那小姑娘的情况，凭夏烨的阅历，其实一眼便看出了那小姑娘究竟是什么问题。
这个衣着朴素的小姑娘身上的问题跟他妹妹上一世时有些相似，并非体内灵根原本就是废灵根，只是后天早歹人陷害，才导致自身灵根被废，灵脉尽毁无法修炼的。
上一世他穷尽一生，也未能寻得替妹妹修补灵根，治愈顽疾的法子，眼前这少女这辈子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垂着头一个人站在问灵石下的小女孩，夏烨心中不由得有些唏嘘。
夏忆闷闷地应了一声，但还是乖乖走上前，三两步便蹦跶着跑到了问灵石旁边。
此刻的夏忆已经全然没了刚开始的那股雀跃劲儿，蔫儿巴巴地将小手搭在问灵石上，小眼睛还不住地往那个小姐姐背影处瞅。
站在一旁的南山堂长老正欲再咳嗽两声，好提醒一下眼前这个走神走得明目张胆的熊孩子，下一个一股霸道且耀眼的红光忽然从问灵石中心迸发，顷刻间便笼罩了整个问道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