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五年的那个夏末,当窗外的蝉鸣声渐渐退去的时候,我离开学的日子也一天天的近了,我的录取通知书里明明白白的写着9月1号得去学校里报道,我开始担心起来,因为从小学到初中,这十多年来都在父母的庇护下过来的。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去爸妈做好了饭,然后等着我回去,妈妈盛的好好的端到我的面前。
而现在,就在几天以后,我就得自己开始学着一个人生活,每天的衣服被子都得自己去洗,我得学着那些大人们才去做的那些琐碎的事,比如自己端洗脚水,自己去洗袜子,
自己提着水瓶去宿舍楼下的那个公共食堂打水,那是什么样的一个生活,我都不知道,而现在却要一一去面对了。
那一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去想这些有用的没用的但都要经历的事情,妈妈急坏了,去敲我的门半天没有听到我的回应,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她的嗓音都开始变得沙哑,我慢慢地回应了一句:“妈,我没事,等一会就好了”。“那你等会出来把桌上的饭吃了哈,冷的话,放微波炉里打一下,”妈妈一边收拾餐具,一边说,我“哦”了一声,随后听到门“嗙”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了。
害怕归害怕,开学的那天还是如期而至了,前一天,妈妈帮我把衣服和生活用品收拾好,放在一个深灰色的行李箱里,并再三的嘱咐我一个人在外要自己照顾自己,我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却脆弱的孩子,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何种的事,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怀和爱护,所以在妈妈对我说了这些关心的话后,内心还是无比喜悦的,但我又不想被他们看出我的娇小和脆弱,因此,我假装不赖烦地说:“好了,知道啦!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们也是,”妈妈用那种期盼的眼神望着我,好像我这一次,不是去读书,而是无服役,要好多年才能回来一样,我朝她嘟噜着嘴。
晚上,父亲回来对我说,白天和文杰爸说好了,明天我们一同包车去,这样行李多,免得麻烦。
“你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吧”爸爸问我。
“好了,就等着明天的行程················
早晨,我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妈妈就跑过来一把把我拉起来,说:”小雨,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不是才8点多一点吗!“我在那矫情。
“哦,你爸早上六点就起床去祥子家找他爸爸去了“。
”那他也不可能走得那么早啊,“我还赖在被窝里懒洋洋的说。
“那我可不管你拉一会你爸回来,看你还睡得成不”妈妈无奈。
我躺在床上,愣是不想起来,外面虽然已经是九月,但白天的气温还是达到三十度,九点多爸爸回来,显得十分焦急的样子。走进屋来,我已经起床刷牙了,妈妈在电饭煲里准备好了早餐,我却不想吃。
往常都是这样,她就是这样一个对儿子我特呵护备至的母亲,她明明知道,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却还是乐此不疲的天天为我做着。
且每一次在我跟她说:“妈,我不吃了,来不及了”,然后“夺门”而逃。就听到妈妈在后面唠叨着,你不吃早饭,我明天就不带你做了。
可是第二天,还是熬好了粥,等着我去吃,也许这就是做为一个母亲天生的母爱观念吧,有这样的母亲应该是最幸福的吧。
可今天我却要走了,也许从今天以后,我的衣食起居都得要我自己一个人来做了,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难过。
十点,我和爸爸,去了文杰的家,去学校的车子已经在外面停着,文杰见到我,还是那种憨憨地一笑,露出一排泛着点黄的牙齿。一个暑假过来,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去挖煤的呢,黑色的t恤衬托他那黝黑色的稚嫩的脸庞,显得更加的黝黑,168的个子,看起来还是那么呆气,
“文杰,这个暑假,你去争了不少钱吧,”我故意取笑他。
“什么意思啊,我没去做兼职啊,一整个暑假都在家呢”文杰一脸蒙圈的样子。
“哦,我以为你背着我们几个哥们,独自发财了呢”我继续。
“哪能啊,有也少不了你的啊”祥子不削一顾。
“他是在笑你晒得黑呢”他爸爸插上一句,
“你”文杰追着我,瞬间领悟。
我们下午一点左右到的这里,学校的大门外那条并不宽敞的双车道沥青路,被各色的出租车、私家车,堵得横七竖八,我们丝毫动弹不得,喇叭声按的我震耳欲聋。
“我们下去走着去吧,”爸爸提议。
“那行李就放在车上,你带着我们家文杰,我把车找个地儿停下,停在路中间不是事”文杰爸说。
“好,那一会学校门口见”爸爸说。
校园里人满为患,大包小包的的行李堆满了门卫的收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