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淳厚却不能坐视不理,望着司武说道:“司将军,你就不想知道,炼器房那个厉害的法宝是什么吗?如果惩罚炼器房,这么厉害的法器不能用来对付魔族,那岂不是很可惜?”
人间清醒李淳厚啊!
司武不由得大是叹服,自己下一步的打算他居然提前知道了。
但李淳厚的这句话也的确提醒了他。
对于一个将军来说,这世上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最大限度获得他的兴趣,那就是可以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武器了。
可是他要考虑的,还有纪律和威信。
闻言,司武再次叹了一口气:“不杀他不足以震军威,不足以平民愤,我必须给弟兄们一个交代,至于炼器房么,我会把他们交给天空之城,他们该当何罪,由他们来定夺。”
郭怀礼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帮人,最后还是逃不过惩罚。
无视古校尉的求饶,司武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我把他拉下去砍了。”
周围有几个人大声应承一声,纷纷上前拉起古校尉,拖死狗一般将他往远处拖去。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那个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情感,然而却如九天梵音,又如清冷的微风,沁人心脾。
那几个人像施了魔咒一般,不自觉地就将古校尉放开了。古校尉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
天空中出现一个聘婷婀娜的身影,衣带飘飞,冰肌玉骨,合着轻盈的风,飘渺的云,就如九天仙女降临。
“是水寒公主!”周围的人都如痴如醉地喊道。
那崇拜的眼神,那痴傻的模样,仿佛看一眼,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大致情况,我已有所了解,错不在他,而在天空之城,把他放了吧。”水寒冷冷说道。
司武望着天空上:“天空之城命我放人,我不得不放,但你们如此做法,实在令属下人等感到寒心,难道,我的弟兄们都白死了吗?”
“那要如何才可消你心头之恨?”水寒仍旧语气冰凉。
“除非能让我的弟兄们不用死。”司武决然说道。
“我这里有几颗丹药,你可拿去一试。”水寒面无表情地说道。
言语中,她将手一摊,几颗丹药飘飘渺渺凌空而下,落在司武手中,司武接过丹药,命人喂那几个人服下了。
李淳厚微笑着,向着天空拱手:“水寒公主驾到,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海涵,水寒公主心系下属,亲临前线,实在是我辈之楷模啊。”
水寒理都没理他,连眼神都没往他那边看一眼。
下面那几个服了丹药的士兵身体一阵抽搐,竟然连连吐血,看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丹药并没有效果!
水寒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她仍旧是一副冰冷的语气:“我尽力了。看来,确实没救了!”
司武不置可否,望着水寒说道:“我认为,古校尉还是该死,而他们炼器房也不能轻饶,毕竟,人是他们杀的。”
周围投过去一片厌恶的眼神。
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人家天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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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都下来求情了,他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吗?
这时,水寒轻轻叹息一声:“此事错在天空之城,如果要交代,我死,便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什么?
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死?
怎么会轮到她死呢?
这世界都扭曲了吗?
就算全世界都死光了,也不应该让她死啊!
别的不说,她死了,这世间少一道靓丽的风景啊!
“使不得啊公主,我们这些人都是贱命一条,怎么能抵您一条命呢?”
那几个将死的士兵也是不住地吐血,似乎想说反对的话,却说不出来,一张口就是一口血。
水寒却全然不顾哪些反对的眼神,伸手一指,一道冰剑自指尖透出,在空气中忽然转一个圈,又呼啸而回,向着她的咽喉急射而去。
去势如电,似乎无可挽回。
下面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啊!不要啊!”
水寒闭上一双美目,冷峻的俏脸上,竟浮现丝丝笑意,仿佛,这个时刻竟然是她一直期待的时刻。
她不愿多看这丑陋的人世间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