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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法商人第一幕(2 / 2)

加西莫多又低下了脑袋,他不喜欢别人打量的目光,他没什么好看的,他很丑陋,那认真的目光会让他的脸有刺痛感。

“废铁,废铁有吗?”如果刚才是由于格尼木方言的问题让高个子商人没听清楚,那么这次加西莫多说的够清晰了,不过他太紧张了,一句话说的零碎。

“我想应该有,一般人不会喜欢这些的,废铁,废铜,(碎)废流石”高个子已经开始在自己的马车里翻腾了,他真的是很认真的对待自己的每一个顾客。不过他那一口模仿的不到位的格尼木方言和露在马车外上下晃动的大脚让人忍俊不禁。

“啊,,,找到了。这个你应该会喜欢。”

高个子从马车里拿出一块用布包裹着的方状物品,转头对加西莫多说到。可是小广场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那头一直咀嚼草料的小马驹。

“发生了什么,短吻?”高个子商人对自己的小马驹发出疑问。那‘短吻’应该是马驹的名字,仔细瞧瞧,这小马驹的嘴还真的挺短的。

“呼噜,呼噜”

小马驹低头咀嚼着草料,全然不理自己滑稽的主人。滑梯街道顶端坐着的老太太扔了一个白眼,嘴里嘟囔着:藤子乙。这是格尼木古老的方言,就是傻瓜的意思。

高个子商人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环绕了一下四周,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在担心,今晚他能够住在哪。

格尼木镇海岸,月腰钟楼。从这里便能够看到格尼木的整个轮廓了。整个格尼木就像一个弦月拥抱着大海,而全镇唯一的钟楼就座落在月牙的中心,所以它的名字就成了月腰。

一条沿着海岸铺展的公路从阁楼旁穿过,不过很少有马车走过,估计是太偏远了,其实这条公路就是那条著名的海栏杆公路的一部分,从东大陆的奥米拉边境沿着海岸线经过格尼木,南望角这些著名的传说城镇直到尽头的丝带海峡的黑海牙堡。这样说来也能称得上一大奇迹。估计,那高个子的商人也是沿着这条公路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加西莫多心想。

加西莫多没有敲钟,还不到时间。他扶着钟楼的栏杆望着,对面的大海,金色的海面,翱翔的海鸟,一排排被人踩出来脚印又被海浪冲刷平整的沙滩。他时常幻想,在某一天,或许是雨天,或许下着雪,虽然格尼木没有下过雪,在一个早上,中午,下午,夜晚随便一个时间好了,只要那个时候有现在的景象就行了。他会驾着一只人作的大鸟像海鸥那样翱翔,穿越整片大海。飞到最高的地方,他觉得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就在大海的彼岸――禁忌之地,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他才能看清楚整个世界,看到每个角落,找到正在寻找他的父母。

这个秘密一直放在他心里,他还没有告诉过别人。记得不久前他拿着自己设计的新型风车给镇长看,镇长只是收下了图纸,一直没有回复,他便放弃了让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别人看的念头。

太阳沉了下去,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不过不重要,在格尼木,有一个特殊的世界叫做日落。在太阳完全沉入海平面以下的时候,月腰楼的钟声就会响起来,而这一天的便画上了句号。

“铛嗡!铛嗡”

深沉的钟声没有被大海的声音淹没,悠扬的传了出去。加西莫多奋力的敲打着,嘴上挂着笑容,他开心极了,仿佛自己做了件伟大的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有一点加西莫多从心底里相信――他喜欢这种声音,这种真正真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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