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张自全怎么还会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一课大槐树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张自全没有轻举妄动,因为眼前的大槐树早已被人封印住了,在这小小的四合院中,它只能用诱导式的方法来捕食好奇的人。
张自全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建筑,很轻易地就在灰白色的墙体的上发现了一道道细密的暗纹,典型的锁妖阵阵纹,这是人阵。
四面墙锁住这么一棵大树,形成一个“困”字,这是地阵。
“人阵,地阵都有了,再有一座天阵,就可以组成最厉害的封禁阵法三才阵。”张自全环视四周,摇了摇头,“天阵可夺天时。时不予之,无法刻意而为。”
张自全跟着师父主要修炼的就是道法,天资极高,可封印之术一直都是他的弱点,所以看到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人阵和地阵,不由得赞叹了一番。
眼前这课槐树妖已经被高人困的死死的,看来也只能依靠着这种诱拐别人的方法才能害人了。而自己想要灭掉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否则那位布下大阵的前辈高人定然不会留下这个祸害。
“师父呀,幸好你不在,否则我这一次束手无策肯定是要被骂了。”张自全收回了那柄桃木剑,干净利落地插回装警棍的口袋中。
绕过大槐树,离开了小院,果不其然,除了那棵树上的人头发出阵阵不甘心的嘶吼之外,张自全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站在院门外,张自全轻蔑地看着那枯萎的大槐树,“本来是一个修道良材,有根有种,有花有果,如果一心求道,要不了几百年定是一代化形大妖,可你偏偏以人骨为根,以人头为果,最后被人封在这里算是你的运气好了。”
张自全大步走开,看到大妈还在路口警惕地看着过往的人群。
一个老头路过,看到大妈眼睛一亮,“张姐,今天咋没去广场跳舞呢?是不是老李头不给你做舞伴啦?你可以找我呀。”
大妈白了一眼老头,“老王,你别吵吵,我在这协助警察同志办案呢,咱们老年人啊,也不能天天只顾着自己锻炼身体,偶尔还得关心下邻里生活。这不,我邻居那对儿小夫妻啊,打架都快出人命了,幸好我发现的早。”大妈似乎看到了一面刺着“见义勇为”四个烫金大字的锦旗在向她招手,至于自己的舞伴,哪有锦旗重要呀。
“小夫妻?你家旁边哪有什么人住,都荒废了多少年了?”老头一脸不相信。
“我还能骗你不成,前一周我刚刚跳完舞回来,就听到隔壁院子两夫妻在那恩恩爱爱的,想是刚搬来的,不过人家白天要上班,天黑了才回来,所以我也一直没见到面。”
老头瘪瘪嘴,“没见到面,你还能阻止人家打架啊?”
大妈被老头这样的表情气到了,“就一堵墙我还能听不到啊,跟杀人一样叫,我还能注意不到。老王头儿,我算是知道你为啥没有舞伴了。”
“为啥?”
“因为你嘴贱!”
张自全听完了大妈说的话,暗道这位大妈运气是真的好,那院子自己去过了,根本没有人住过的迹象。
可能是由于年久失修,墙皮脱落,导致人阵有所松动,这槐树有了一定的意识,才用声音诱导大妈,一旦大妈自作主张地闯进院子中劝和,又没有张自全的天眼,走到槐树之下肯定会被树枝卷走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