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
一场硝烟拉开了两方的战争。
北海袁福通等反商诸侯与闻仲众将于战场中厮杀,而这腥风血雨的气息愈来愈浓。“爷爷。让我擒了袁福通这老贼,替大商除害!”与闻仲站在同一战车的女子说道,却见那女子身着战盔,容颜算不得绝美,似是二十之年,本是女儿身,却尽显英气勃勃,神采奕然。还没等闻仲发话,那女子便身如飞燕融进兵戎相见的人海中。从一旁来了四位骑着马的大将,分为邓忠,辛环,张节,陶荣,乃当年闻太师在黄花山收服的四怪,颇有一身本领。“郡主可见是群群枭将的女中豪杰,聪颖过人,这一路若非是她,那便耽误了不少时间。”四将之首的邓忠说道。闻仲听此,自然欣慰,道:“你就别再夸她了,这丫头没给添麻烦就不错了。”
那俏女子矫健地穿梭兵将之间,若是敌兵迎来,她便甩出一鞭将其击倒。敌兵愈来愈多,将她团团包围。“早有耳闻闻仲之女闻颖有过人之处,果不其然。今儿本帅定要领教一番。”以反商诸侯为首的袁福通驾马迎上围观。闻颖露出一丝冷笑,二话不说持鞭横扫全场,众兵顷时败溃。唯独那袁福通屹立不倒,那袁福通身材魁梧,与闻颖的身形正是对比。闻颖自小从闻仲那儿习得一身法术,又身经百战,屡战屡胜,因此凉那袁福通再强也不是闻颖的对手。但是越是容易猜想到的,结果越是难以琢磨,那袁福通虽身形笨拙,行动起来却一点都不马虎,环环接过闻颖的招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闻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躲在幕后的对手会如此的难缠,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理智的判断。袁福通身形魁梧,力大无穷,闻颖甩去的鞭尾被其紧紧攥在手中,稍稍一扯,闻颖便会随之拉扯过来落入他的怀里。恼羞成怒的她灵机一动,暗藏匕首随鞭拽过去。谁料那袁贼里面还穿了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正欲空手擒住闻颖时,闻颖敏捷地见缝钻出,绕其身后,又将鞭急速地缠住其脖颈,紧紧勒着,看着他痛苦挣扎抓着脖上的鞭子,怒斥道:“就凭你这老贼也想占你姑奶奶的便宜,活腻了吧!”袁福通被勒的透不出气,瞳孔的血丝逐渐密集起来,求生意识涌涌而来,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割断了长鞭。而此时,他眼睁睁看到了麾下几位赫赫有名的大将被屠杀,自己手中培养多年的兵卒几乎溃败倒塌,一败涂地。眼下是毫无胜算了,但他不甘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他赶忙驾马冲出兵荒马乱,逃离现场。闻颖见此,更是毫无犹豫飞身上马尾随在后。不久后,袁福通的军队几乎全跨了,闻仲在沙场上徘徊张望却未发觉闻颖的所在,便让其手下辛环寻找郡主。
而远在西岐的姬昌自朝歌食子风波后,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卧病于床。太医虽然开了药方,但也不见得有所好转,太姒更是忧愁万分,天天到女娲宫祈祷保佑。西岐奇珍异宝虽多,但无异于对姬昌有所帮助。二儿子姬发在街坊上听闻东海里紫灵珊瑚善于救治心病,后询问太医也称紫灵珊瑚的药效会让姬昌的病情转患为安。于是他向太姒请辞,欲自行到东海取药救父。而这姬昌正室太姒却因二王子姬发非其所生,倒不在乎他的安危如何,大儿子死后,只偏爱于其次子四王子姬焕,而民间传言其子喜好男色,断袖之癖虽在民间略为常见,但在皇尊贵族的世家却不被看好,尽管侯府的人都认为这只是民间谣言。次日,姬发告别家父,随几位武艺超群的侍从驾马出行。
与此同时,妍儿随同萧晨不知不觉来到了陈塘关边境的小村庄。已经是晚秋的季节,但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望相助的村庄却有有着朴实,勤劳的祥和之气。只见村里只有十来个妇女在一颗苍天大树低下缝纫着一件半成品长袍,孩童随处嬉戏,却不见男子的踪影。村里一位老太太见二位不远千里赶来,忙邀请他们进屋喝杯茶。这番热心的款待,妍儿悦色迎人道谢。只见屋内一床,一桌一长椅,厨房在偏黑的角落。虽是简陋的茅屋,但邻里街坊相互照应,可见他们的生活很安宁。“二位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老太太问道。萧晨双眸对视了下妍儿,方道:“我们来自商朝的小老百姓,只因爹娘双双去世,特来陈塘关投靠这边的远房亲戚。只是方才看在外边的几位姨婶为何都在缝纫着一件长袍,却不见村里男丁呢”“他们清晨出去打猎,星夜回归,而制作这种长袍是我们这边世世代代的习俗,每当城中有女子怀有身孕,就要披上这件长袍设坛做法祈福,以此来辟邪祈求上苍保佑孩子顺利出生,母子平安。他们手中缝纫的那件华贵精美的长袍正是为我们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夫人所造,不过说也是奇怪,夫人怀胎至今已是三年零六月了,夫人现在的头两胎的小少爷皆是十月怀胎出生。唯独这第三胎就不好说了,三年来每年给她穿上长袍祈福却不见她身孕的变化。现在城内都在传言。。。”说着说着,老太太忙捂嘴,怕谣言惹来祸端。“怀胎三年的未必是你们所想的,或许哪天他出生会成为像他父亲那样高大伟岸的将军。”妍儿道出此言,解围了这场尴尬的氛围。“小姑娘所言甚是,我一老婆子不太会说话。”老太太附和着,“这不,祭祀大典再过七天就要开始了,你们这对小夫妻也可以去凑凑热闹,沾沾福气。”话罢,妍儿禁不住地羞红了脸。
三年零六个月,多么熟悉的字眼,萧晨脑海里原有的印象仿佛沙滩慢慢被海浪冲刷的一干二净,陌生又熟悉,他开始警觉着,关于封神演义这本故事已经不知不觉从脑海里慢慢掏空,仿佛自己原本就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如何开始的。
再说姬发带领着几名侍卫往陈塘关东海的路程已有数日,途中少不了车马劳顿,终于在一块小镇的客栈里入住下了。为避免周边的耳目,向外人说是往陈塘关做生意的小商贩。“这一路以来,我等在野外风餐露宿,今晚终于可以在这客栈睡好一觉了。”一身形彪悍的侍卫一屁股坐躺在檀古床椅上。“在外还是要谨言慎行,随处都可能是纣王那边的眼线。”姬发一脸谨严地劝告。几位侍卫听此,纷纷听令。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却是闻仲的外孙女闻颖和手下辛环。此时的闻颖换上了一身清蓝色外衫,长发翩翩,焕然一新。闻颖一脸的怒气,面前跪着的辛环低头不语。“若不是你一路赶来劝我回去,我早生擒了袁贼了。”闻颖厉声指责辛环,“你跪着有什么用,能帮我抓住袁贼吗。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害臊吗。”她说着,辛环缓缓起身,道:“末将还不是怕袁福通在前方会有埋伏吗,担心郡主遇难,况且也是闻太师命我来保护郡主的。”小郡主被这番话气的目瞪口呆。
此时从客栈门外来了位身披红杉妖艳绝美的女子,身上散发的香气吸引周边的男子。客栈掌柜的见那女子来此,热情的款待:“哟,姑娘,今天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这镇上都让你的扑鼻的香气熏得四季如春,如痴如醉。”女子不屑的一抹冷笑,道:“姑奶奶我太久没好好休息一番了,今日给你个面子就先住上一晚。”掌柜的附和着给女子开了间上等的客房供其入住。
“妖气。”闻颖忽然警觉道这客栈引来一阵妖邪之气。辛环随闻颖走到大堂后,那阵迷茫的妖气却又若隐若现消失了。闻颖随后暗暗说道:“原来这客栈一点也不干净。”
深夜,皓月当空,引来阵阵阴风。姬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于是起身饮茶水。烛火微微发亮,却未发现本该守夜的侍从都没有,深感疑惑。他小心谨慎来访他们的房间,手持烛火推开房门,一股恶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放下烛火,几具残血尸骨堆在床边,那几件衣裳便是侍卫们的衣裳。见此,姬发不由得毛骨悚然,吓得一身冷汗。随即,一阵风将门关上。姬发吓得回头,欲开门逃离现场。一缕红袖袭来将姬发紧紧裹住。“唉,这几个臭男人跟头野狼似往奴家身上扑,教奴家好是害怕啊,可惜他们这么块就玩不动了。”那妖艳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哥哥,看你长得一脸清秀,你叫奴家我该如何是好呢。”一双纤纤玉水抚摸着姬发的脸庞,樱桃小嘴在他耳边哈气,这女子见着姬发长相俊美,终于起了好色之心,“若小哥哥你答允陪奴家玩,奴家绝不会让你吃亏的,咱们可以做对快活鸳鸯。”她借用着妖术将姬发迷得神魂颠倒,将他的衣服一件脱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