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足够了!”
李玄轻轻点了点头,“喊两个缝衣匠过来!”
“是,大王!”
李昌连忙吩咐一个仆役,往缝衣匠住着的侧院跑去。
很快,两个年老的缝衣匠,在仆役的带领下,疾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到李玄,满脸惶恐的行礼。
“小老儿见过大王!”
“本王喊两位前来,是想请两位,用这种白叠子,缝制一件衣服!”
李玄点了点头,说道。
“白叠子?”
俩老缝衣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才发现地上的那一箩筐的白丝花朵。
“敢问大王,这白叠子如何制作衣服?”
“先将白叠子花丝里面的小黑籽去除干净,然后放在太阳下晒上一会,摊开,用一根光滑木棒敲打,让其蓬松匀称。
随后,再摊平,夹在衣服布料中,缝制起来便可!”
李玄说道:“不过不急,想要做一件棉衣,这么点白叠子是远远不够的。等一会,便会有人送来一大堆白叠子。
本王将俩位喊来,是想让两位先给老头子量一下尺寸,可以先准备下做衣服之用的布料!”
“老头子?”
闻言,两缝衣匠都是一怔。
“奥,就是他,当今太上皇!”
李玄扭头,指着一旁的李渊说道。
“太……太上皇?”
“小老儿拜见太上皇,小人该死,竟然不识太上皇当面,还请太上皇恕罪!”
瞬间,俩缝衣匠脸色一白,看着一旁的李渊,胆颤不已,连忙行礼。
这么长时间,他们竟然没给太上皇行礼。而且,还要给太上皇缝制衣服。
“无须多礼,老夫微服私访,怪不得你二人!”
李渊满脸温和的轻笑一声,便伸开双臂。
见此,俩缝衣匠连忙上前,便开始测量李渊的各种尺寸。
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匠人,只需测量几个重要部位,便知道李渊的衣服尺寸。
随后,朝着李玄与李渊行了一礼,便带着那箩筐白叠子,告退而去。
而在另一边,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每人怀中揣着十贯钱,先是跑回自家府上。
对着一脸惊愕的管家吩咐,将自家花园栽种的白叠子上的白色花朵完好无损的摘下,给送到晋王府上去。
原本,看到自家少郎急匆匆的回到府上,这些管家都以为自家少郎是私自逃学,还想去禀报夫人。
但是,一听是往晋王府送白叠子,连忙吩咐一众仆役,小心翼翼的摘下白叠子的花朵,并亲自往晋王府跑去。
而程处嗣等人,则是连忙跑到相熟的那几个武将府上,在那几个纨绔子弟惊诧的目光下,一人手上塞上一贯钱。
见到钱,那些弟子问也不问,直接咧着嘴,满脸嬉笑的吩咐一众下人仆役,将自家后院栽种的白叠子上的花朵完好无损的摘下,拿给程处嗣。
甚至,还问要不要院内别的名花?
如此下来,不到半个时辰。
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每人都抱着十篓白叠子,回到晋王府。
“夫子,您要这么多白叠子做什么啊?”
看着院内,齐整整摆放的一堆白叠子,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都是一脸好奇。
“做棉衣!”
李玄轻笑一声,便回道。
“棉衣?”
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都是一愣,白叠子如何用来做棉衣?
不过,并没继续没多问。
夫子每天都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且每个想法,都特别好使,他们只需等着观看便可。
而李玄也并没有让程处嗣几人久等。
很快,便有四个年老的缝衣匠,带着几个仆役,将那些白叠子,小心翼翼的从箩筐内取出,并从白叠子内抖出一堆黑的小籽。
随后,选出一些白叠子,带回后院。
等到他们在王府内,吃完饭食之后,那消失了一个时辰的缝衣匠,便又是带着一件肥大的紫红衣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