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凭西夏仁宗的古怪行事,夜执阳倒也联想不了这么深,偏是地宫遗址里的风水让夜执阳混沌惊开。
随身星卜是八君的狗头军师不假,可这些家伙走在外面,谁不说这些都是可以根据星象、相貌和卦象来预测人事凶吉的活神仙?
星象、二十八星宿?
相貌、青纸人?
卦象、四灵八卦?
此刻,眉头紧锁的夜执阳越发觉得这八位星卜与地宫真相有着说道不明的联系,诚然在明面上,八大星卜与九王之乱在数量上对不上号,可结合他之前的设想,地宫主人正是九王之中的首领呢?
脑海中,一幅模糊的画面缓缓出现。
只见为首一位身高五尺三四的男子带着八位足以动摇榆市民心的星卜,和数十上百号百姓拥搡着进入地墓,他们惊恐地打量着地墓的每一处布局。
为何要将地墓设置为四道墓?
九王知道这里是一处假象,可在百姓眼里,这里却是天命大墓,这九人需要有更多的目击者来佐证他们的天命不凡,四道墓作为皇家大墓的规格,无疑在说法上更容易服众。
当然,这些都只是开胃菜,真正让那些愚昧百姓大吃一惊的,正是他费了大力气,巧设机关暗道隐藏的庞大地宫。
…
“通了、都通了。”
许久,脑海中闪过万千画面的夜执阳无力倒栽在床上,砸出一道沉闷声响。
黑暗神识里,昨夜自己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等到的古阁,此刻亦是闪烁着微弱青芒。
来榆市一个多月,夜执阳久违地松垮下肩膀,好梦入眠。
……
周一、已过立秋的榆市,难得有个风轻云淡、朝阳明而不刺的好天气。
昨天下午去钱不庭家里吃饭,这家伙似乎对小妹周六跟自己出去大玩特玩的事情耿耿于怀,确切地说醋意很大,没吃几口饭便嘀咕十八年白养了的碎言碎语,后来自己一顿收拾,吃饭算是利索不少。
“阳哥,小裴还是个孩子,你这样我很慌啊!”
与夜执阳去上班的路上,钱不庭见夜执阳嘴角始终翘着笑意,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忘不掉与钱裴疯玩的时光,并决心以后再施展一次。
“钱大设计师,你这样想下去,该慌的就是我了。”
夜执阳转头瞥向钱不庭,随后又笑道:“今儿可是有大事要宣布嘞。”
“宣布?”
钱不庭眼眉一挑。
“昨天孙大千金或是黛姐对阳哥表明心意了?”话音落下,钱不庭又自顾自摇头道:“不可能,真要是这种事儿,阳哥胆敢说一句话,莫小姐和夏小姐就能来榆市把这两位给生撕了。”
“钱大设计师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生撕了你,会比较容…”听这家伙一顿聒噪,夜执阳眼眶眯起,释放出危险信号。
‘易’字还没有出口,下一刻,钱不庭双腿大迈,落荒而逃。
…
果不其然,夜执阳二人来到办公室后,就见林丹生一脸愁苦,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师弟,长秀这两天有病在身,可能来不了局里了。”
林丹生无奈摊手,又自怨自艾道:“那丫头打小身子骨就弱,别的倒还好,可就是浪费在师弟身边学习的机会,实在太可惜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