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文物局大门口,钱不庭神色又沉重几分。
夜执阳并没有收下金卡,用他的话说,有钱不赚王八蛋,有钱不爱也是,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以后见夏小姐的机会多着哩,你一个大男人要是这么扭扭捏捏,矫揉造作,惹得夏小姐不高兴,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千万的事情了。”
夜执阳这话出口,钱不庭彻底哑火了。
“两位非要在大早上当两尊活门神吗?”
恰巧,李黛从办公室出来倒洗杯水,见二人杵在门口,笑说道。
“这两天的事儿可别漏嘴了。”
夜执阳嘴巴微动,对钱不庭叮嘱一声后,笑吟吟的望向李黛:“两天没上班,院子里的空气都是新鲜的,这不得好好呼吸呼吸?”
“漏嘴,还哪敢漏嘴啊!”
想起周五下午李夏清读的那番话,钱不庭长舒口气。
夏清读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与夜执阳聊天,说别的都可以,唯独不能主动聊起她夏清读,要是夜执阳主动想和他聊起夏清读,自己也不要接夜执阳的话茬。
夏清读是害怕自己给夜执阳吹耳边风吗?自然不是,相隔数千里,夏清读能对榆市的情况一清二楚,鬼知道在某个角落就有夏家的暗哨盯着。
那个女人想告诉自己,她和夜执阳之间很纯粹,好与坏、未来又会朝那条路上走,这都是他二人的事情,谁敢插嘴,自己都饶不了他。
回了回神,见夜执阳与李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钱不庭连忙闪身离开。
“小阳这两天很忙吧。”
钱不庭走后,望着院中花圃即将败落的残花枯叶,李黛呡着红唇,嘴角勾起诡笑。
“也、也不是很忙。”夜执阳目光转向别处,心虚道。
“那天晚上,小阳身边还有别的人对么,而且…是女人。”
李黛挑了挑眼眉,啧声道。
“你这…”
夜执阳感觉心脏像一颗充气到临界点的气球,嘭地爆裂开来,甚至连瞳孔都死死一缩。
“没什么,就是觉得小阳最后回的那句话有些急促,所以黛姐也就没好意思再打扰。”双手挽臂的李黛笑了笑,随即又指着夜执阳身上的文物局工装。
“迪奥顶级香水,应该还是特制的。”
话罢,李黛扭着小腰,踱步离去。
“乖乖、”
李黛意有所指的笑声萦绕在耳边,夜执阳脑袋嗡嗡直响。
那天晚上,夏清读在怀中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第二天张哥便将外套拿去清洗,此后又陪了夏清读一天多,身上难免沾染那个女人独有的香水味儿,可已经过去一夜,李黛的鼻子还能这么灵?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蓦然,一句十几年前的歌词飘过夜执阳脑海,夜执阳浑身一哆嗦,又连忙拿出手机翻开他和李黛的聊天记录。
‘黛姐,我这个人比较笨,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猜来猜去很容易对我的工作思维产生误导的。’
死死盯着夏清读发出去的这条简讯,夜执阳嘴角直打颤…这特么能看出毛的急促。
“黛姐啊黛姐,你不去警安厅真是可惜了。”
许久后,夜执阳耸了耸肩膀,无奈踏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