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没想到一时口快,竟然揭开孙青儿的身份,夜执阳只得点头承认。
“先不说这个了,钱大设计师严不严重?”
见孙青儿神色局促,夜执阳叹息一声,问道。
“应该、应该还好吧,先前是走过来了的。”孙青儿一个女人家怎么知道什么算严重,什么算不严重,只能参照对比。
夜执阳长舒口气…兴许是偏了几寸。
“青儿知道夜老师,要比来榆市之前更早的。”
抬头见夜执阳面色稍缓,想着二人难有时间单独相处,孙青儿鼓足勇气,轻声道。
…
孙青儿所说,与夏清读前段时间告诉他的消息大差不差,不同在于,这女人之所以能带张之路下来,其实是孙天霖给文物厅长说了几句话。
都是厅长级别,可文物厅与警安厅比起来,在‘势’这个层面总要弱上几分,文物厅长也就给了孙天霖这个面子。
可也是听到这儿,夜执阳的心情又不由得沉重几分。
以前他心想自己若是不顺遂孙青儿的意,孙天霖会不会给他安排个特制牢房,这到底都是笑谈。
谁承想,还真是孙天霖的意思。
难不成…以后真要和这位警安厅长打交道?是他打,还是夏家打?
“父亲说了,要是夜老师完成榆市地宫遗址这个项目,就让青儿邀请你入家做客。”孙青儿最后道。
“这才是孙干事野炊邀约的最终目的?”夜执阳木讷道。
“算是吧,要是进展有佳,那次机会用了也就用了,最后大不了是父亲亲自邀请夜老师咯。”孙青儿直言不讳道。
听罢,夜执阳笑了。
孙青儿在心思城府上较之李黛差了个档次,可终究是官家出身,的确比常人看得远哩。
“这个…以后说吧。”
有这么一瞬间,夜执阳很想告诉孙青儿,自己已经和夏清读确定了关系,奈何话在喉咙打转,夜执阳又咽了下去。
这事儿真要挑明,孙天霖若是个大度人物,想一想便会作罢,可要不是,一个省的警安厅长对上海市夏家有胜算吗?
没有、
孙家毕竟是明面上的势力,况且秦省距离海市十万八千里,他的手远不可能触及那么长,而夏家掌握着函夏国最强的公关和信息力量,说句不客气的,这场龙争虎斗还没斗起来,孙天霖就能被满天飞的私料报道搞得头昏脑涨。
但他夜执阳好赖是个男人,感情这种事儿,总不能处处躲在夏清读后面吧。
“不着急的嘛!”孙青儿笑了笑,又指着科室门口说道:“那…钱大设计师也知道我的身份?”
“咳咳,他毕竟是榆市报社的记者。”
孙青儿看不见盲区里,夜执阳嘴角一扯,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嘴里没把门儿的人吧。
“再说要不是得知孙干事的身份,钱大设计师至于在局里当个受气包?”夜执阳撇嘴道。
“夜老师别这么说嘛!”孙青儿俏脸流露一抹复杂,又撇嘴道:“大不了以后不打他就是了。”
“还有以后?钱大设计师打小和妹妹相依为命,要是断子绝孙了,孙干事不得负责到底?”夜执阳啧声反问。
“哇、你就别说了。”
神色越发窘迫的孙青儿捂着耳朵,剧烈摇头。
二人正说话时,科室门打开,钱不庭脸色不算难看,但步履扭捏,举止有些滑稽。
“怎么样了?”
夜执阳上前问道,欲要搀扶却见钱不庭摆手示意,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