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夜执阳也不恼怒,倒是钱不庭直嘟囔:“这是一方面,要我想,大头绝对是野萨那混账偷了羊皮卷后,野氏族人对外人提防的越来越紧了。”
“老大娘,我们是银市文物局的,这段时间对野老族长的去世倍感痛心,同时也想向新族长求证一些问题,您能否给我们指个位置?”
刚抱怨两句,迎面见一个老大娘背着柴捆,钱不庭连忙示意小张亮出文物局工作证,又利索地从大娘身上接过柴捆背上。
“银市文物局?不是蔡局长那伙人?”
老大娘脸色不是太好,但见钱不庭勤快,也就应了句,蔡局长正是西县那位即将退休的文物局长。
“不是不是,我们的职位比他高多了,自从我们清楚野老族长身边的事情后,势必要为野氏讨个公道,更要将那些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可进村到现在,好像都是不欢迎我们的。”
钱不庭前半句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后半句又面露苦涩,一副我有心办好事儿,可你们不配合的委屈。
“乖乖、”
见钱不庭的一本正经地耍宝,夜执阳只是摇头不语,小张算是明白为什么是这两位来宁省了。
夜执阳负责考古工作,钱不庭更擅长察言观色、人际交道,有这种配合,什么事儿不是事半功倍?
“唉,不都是小萨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么。”
这老大娘步履不慢,边说话时边拍着印得油光发亮的大腿裤,夜执阳二人不留痕迹地对视一眼。
果然如此。
“到了,你们顺着刚才那条道一直往前走,倒数第四家大门贴着红瓷砖的就是族长家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一会儿惹恼了族长,别怪庄子里的木棍不认人。”
又被溜到村头,钱不庭跟着老大娘来到家门口放下柴捆后,老大娘微带尖声的说了句,就挥手让三人赶紧离开。
“钱大设计师绝对是大功臣。”
夜执阳这个时候可不吝啬给钱不庭拍一拍后背的草屑,连连夸道。
“开玩笑,我榆市花上蝶的名号是凭空来的?”钱不庭好不得意。
接下来三人又在村民或盘问、或啐口水、或瞪眼的狼狈中夹尾前行,来到族长门前时,就连夜执阳都忍不住抹去额头冷汗。
“钱大设计师,接下来又到你发挥花上蝶能耐的时候了。”夜执阳识相后退一步,小张亦是如此。
“阳哥好歹是习武出身,瞧你那点儿出…”
“族长您好,我们是文物…”
钱不庭正编排着夜执阳,见朱红色大门打开,一位面容枯老,留着银须,略微佝偻的老大爷出现,便连忙改口。
“滚、”
奈何钱不庭话还没说完,一道底气十足的沉喝声迎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