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师,你、你这样显得我们两个很废物啊!”
过了很久,外面玩闹累了的钱不庭与孙青儿从地墓下来,看到夜执阳在八条水渠旁边拍照记录,得知夜执阳已经发现其余八座地墓的规律后,站在石台上的孙青儿捋过眉前发梢,苦笑道。
“不要将我带上,不是因为孙大千金,发现这件事的名单上应该也有我钱不庭的名字。”
顺着木梯下来的钱不庭结合夜执阳的解释,果真看到八条水渠最接近棺台的岩条,沿着八卦方位依次减少十二公分多点儿的长度。
能规律到这一步,绝对不会是巧合。
“就你厉害。”孙青儿嘟着小嘴,愤愤望着钱不庭背影,没过片刻,孙青儿俏脸又隐约一红。
这家伙顶厉害的莫过于在文物局工作室中打她的那件事儿了。
“这么说…阳哥是将黛姐所说钻杆法的工程量,缩减到了八分之一?”钱不庭想了想又道。
“最不济也是这样。”夜执阳点头道。
“那还等什么,与其静坐以待,不如冒点儿将一处地墓顶掀开的风险,一次性将其余地墓的秘密全部揭开。”钱不庭兴高采烈地搓手道。
“还有两天时间,容我再想一想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看到钱不庭口子开的比他还大,夜执阳实在是哭笑不得。
“对了,这段时间钱大设计师也要给报社那边儿准备考古报告了,听张老师说,孙干事在省文物厅,报告就写得不错,找时间可以和孙干事单独聊聊。”
“找她?”
钱不庭抬头望着面露得意的孙青儿,嘴角一抽。
“说的谁乐意教他似的?”
孙青儿脸蛋儿一红,转身就出了暗道。
“阳哥,我、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危险了。”
孙青儿离开,夜执阳与钱不庭还在地宫中转悠,这位记者兼内衣设计师知道这些天,夜执阳一直在给他创造机会,有时候他很想拒绝,可想到孙青儿一脸娇愤地追着他跑,想到孙青儿香汗淋漓的模样,他的免疫力就好像阳春残雪,消融得飞快。
扪心自问,他喜欢那种状态的孙青儿,这种感觉仿佛幼年和成长过程中从未被得到的关注,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都一股脑的向他涌来。
可每当夜深人静,他就开始害怕,张之路的白眼和警告算得了什么,从小到大他也不缺这点儿冷嘲热讽,就是孙青儿那位警安厅长父亲让他浑身发凉。
一个小老百姓,看到警安人员执行任务都是躲得远远儿的,何况那人掌握着一省的警安力量。
“觉得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夜执阳啧声问道。
钱不庭没有说话。
“钱大设计师已经够优秀了,况且你又不是我,还需要师门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夜执阳拍了拍钱不庭的肩膀,叹了口气。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一切顺利,这事儿到最后又不是你钱不庭一个人面对。”
“放心吧。”
…
暗道中,并没有上去的孙青儿听到地宫传来的兄弟回声,嘴角呡笑。
……
从地宫出来已经接近下午四点,这个点儿没有正午的秋爽,也没有渐入黄昏的金霞满天,反倒多了些青黄不接的苦意,让人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洞口外,望着站在那儿抽烟的护卫组人员,夜执阳本想说你们很快就不用在这里值班了,可话到喉咙,夜执阳突然想起这家伙先前指的老刘家的粮窖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