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如战场,高处不胜寒,盯着他警安厅长位置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对于那些在他面前阳奉阴违的家伙,他倒也熟稔。
可再一想,那些家伙在他这里隐忍了这么多年,没理由做得这么明显。
第二个想法就意思了…是钱不庭搞的鬼。
此次钱不庭来长安见他,如果没出这一档子事儿,他百分之百会让那个出身贫寒的家伙彻底死心,这一点,就算是夜执阳来了,他也绝不松口。
可要是钱不庭找人演一出苦肉计,到时候女儿彻底倾心在他身上,对自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问题是…他将钱不庭兄妹的背景翻了个底朝天,实在不认为这二人能找到四个如此专业的打手。
和钱不庭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夜执阳找的人?这倒是不无可能,无论是莫家还是海市那尊庞然大物的夏家,调来这点儿力量还是轻而易举。
手指轻轻弹动着桌面,十数秒后,孙天霖拨通一个电话,说道:“把青儿昨晚吃饭那家老字号的包间监控给我调出来。”
……
长安市中心医院、六楼VIP病房。
充满花香的宽敞病房中,钱不庭脸色虽然苍白,但并不影响他趴在病床上吃着水果,剥水果皮的人,赫然是警安厅长的掌上明珠孙青儿。
病房落地窗前,身材高大的夜执阳负手在身后,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该说不说,这一刀挨得不冤啊,瞧瞧,能让孙大千金这种级别的大小姐亲自服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背后传来钱不庭得意的笑声,夜执阳嗤声一笑,再看孙青儿俏脸霎时间绯红起来。
“等你好了,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孙青儿现在可舍不得打钱不庭,人儿话音刚落,钱不庭乐呵一笑,又问起夜执阳:“阳哥,昨天那伙人真的是有备而来?”
“错不了。”
夜执阳答道。
钱不庭皱眉道:“那…那些人会不会和榆市那个结构收藏家有些关系,又或者和京都的刘区长有关?”
“刘庆山可没那么蠢。”夜执阳摇头又说道:“至于榆市那个结构收藏家…可能性也不大。”
“那件平衡阴阳的藏品背后涉及的人物势力绝对不小,况且就算背后势力派出的高手没有靠近我,他们也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隔空杀了你们,到时候孙厅长勃然大怒,我肯定出不了长安。”
“弟媳妇儿啊,孙厅长有没有什么仇家?”夜执阳转过身望着孙青儿道。
听到夜执阳这样称呼她,孙青儿小脸儿更红了,但也没反驳,女人家想了想,无奈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也没听父亲一直嘀咕哪个对手啊!”
“呼~”
闻言,夜执阳捋了捋眉头,叹息一声,与此同时,不再吃水果的钱不庭脸色也平静下来。
“阳哥,门口应该有警安人员吧。”
“十位。”
夜执阳点头答道。
“乖乖,这下就不知道孙厅长会怎么想了。”反应过来什么的钱不庭呡了呡嘴唇。
“造化…”
夜执阳与孙青儿并未听见,垂首闭眼的钱不庭喃喃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