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汉薄太后陵一行结束,自原上下来已近傍晚,夜执阳也就没打算连轴去周县西骆水库。
再看回到家的夏清读,心情与大中午的愤愤不平截然两异。
“函夏星的大好河山哪儿没去过,怎么一个白鹿原把夏小姐乐成这个样子?”
客厅沙发上,夜执阳正琢磨着要不要写一篇汉薄太后陵千年解秘的论文,看到夏清读连品茶时,眼眉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便挑眉问道。
“风景再好,没有夜公子陪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夏清读嫩唇轻启,勾起得意弧度:“今天就不一样了,夜公子叫清读婆姨,连那些陵墓的管理员都觉得清读是夜公子的夫人呢。”
闻言,夜执阳乐呵得直咧嘴,他本来想说就是逢场作戏,可再一想,自己与夏清读无名有实,说了只会让夏清读不开心。
“明天去不去周县的西骆水库?”夜执阳提议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听那些老教授说,八童望灯阵内部空间有些玄乎,到时候夏小姐就不用进去了。”
“真的?”
夏清读倾着身子扑进夜执阳怀中,桃花眸子眯起如月牙儿一般,转即,夏清读又嘟着嫩唇道:“就是担心明天没走几步路,就得栽倒在地上,到时候不得让李姐和张哥他们笑死。”
这几天与夜执阳深入浅出地交流,夏清读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床下关于床上的约定,就算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秉性端良的夜执阳也不会遵守,自己倔强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能做到的就只有变相地求饶了。
“嗯?”
夜执阳垂目望着女友,反应过来后莞尔一笑:“不挑衅了?”
夏清读红着脸没有说话,风情瞪了男友一眼就上了楼,夜执阳得意大笑,见时间还早,便去书房将今天在太后陵上的所想撰成论文初稿。
敛去集中神绪,再瞧钟摆已经到了入夜十一点,洗澡过罢见夏清读进入梦乡,夜执阳没去打扰,沾被睡下。
“夜公子打小就学会个零一二三四五么?”
主卧灯芒暗去,没一会儿就听到夏清读的轻柔声音传出,夜执阳听声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零与一之间,就没有零点一、零点二么?”
昏暗中,人儿玉臂轻轻挽上夜执阳脖颈,听夏清读说到这儿,夜执阳要是再不懂,可真就太蠢了。
“这种事儿要定时定量,我实在是不好把控啊!”
……
一夜好眠,吃过早餐,三辆轿车便从别墅区驶向长安西南方向的周县。
周县文物局对于西骆水库边山背坡的八童望灯阵,管理的并不多,除了在进入洞葬的通道上安了三道铁门,要说有人保护,也就是水库的管理员一周去背坡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