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夜执阳接着问向钱不庭。
「闫家成辞去了学院工作之职，不仅是这老头，当打之年的闫如云也辞去了秦省大学的工作，父子二人变卖了长安的三处房产，已经住进了白家。」
「狐狸尾巴收得这么快？」
夜执阳点了根儿烟，徘徊在客厅地毯上捋着眉心道：「我们来冀省的事儿，长安那边知道的人有多少？」
「我这边只有家里人知道。」钱不庭说道，一旁萧姬也点头道：「爷爷对外说我只是出去寻找邪玉真相了，但并未告诉任何人我来了冀省。」
夜执阳轻笑道：「那就让闫家成那老家伙再露一次狐狸尾巴吧，钱大设计师，你让孙叔叔给闫家成那边放出风，就说我们已经来到冀省邯郸了。」
钱不庭疑
惑道：「意思是…看楚天河会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以此来试探闫家成是不是背后之人。」
「嗯，反正冯家和俞家的人过几天就会南下，邯郸已经够乱的了，不在乎再乱一点儿。」夜执阳点头道：「如果我们所行不错，我个人认为孙叔叔布的网就可以收了。」
「能撬开那老家伙的嘴，对我们也是事半功倍。」
言毕，夜执阳突然笑道：「秦北刘氏矿业和榆市结构收藏家张成文以及长安的山林和戴文有密切联系，延市赵家黑金矿业是白城上和齐有道那两位收藏家的幕后金主。」
「现在就剩下闫家成、白甲农、柳善和陈川海四人了，他们觉得他们和长安姬家、汉市白家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想？闫家成上一次闪面是在陈川海之后，而我们之前猜测过戴文的死是被闫家成利用的。」萧姬掩唇笑道：「所以陈川海是最后一个得到或是见过邪玉的人。」
「如此推断，白甲农、柳善和陈川海都是长安姬家的人，至于闫家成就不用多说了。」
钱不庭听到萧姬这种说法，轻轻点头，俨然是和这女子所想差之不多。
「你们两位可别忘了，长安鬼市去年还未关闭之前，可是陈川海派人一直在那边打探消息。」
「如果闫家成是背后掌控者，为什么陈川海会在山林等人死之前，就表现得如此怪异？」
夜执阳又道：「白甲农和柳善以及陈川海死于江湖上同一种震力手段，可在长安，我们就推断过凶手是陈川海的保镖，而且钱大设计师别忘了，我们与那位姓张的老收藏家聊过，白甲农只是与柳善关系亲密，可这二人与陈川海并无关系。」
「这最后嘛，闫家成所利用的赵仓明是被虐杀致死的，死前被逼问过什么，你们想一想，赵仓明做了什么才会让闫家成如此生气？」
夜执阳含笑问起客厅沙发上的二人。
「这…」
钱不庭和萧姬同时皱起眼眉，过了片刻，钱不庭展眉试探说道：「陈川海和闫家成是一伙的，陈川海早就知邪玉的事儿，奈何闫家成将事情散的开大，所以陈川海需要在鬼市里不断搜集消息。」
「赵仓明其实是陈川海和闫家成的联系人，只不过陈川海死后，赵仓明以手中邪玉以及闫家成和陈川海的关系为要挟而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却惹怒了闫家成。」
这个戴着潮牌眼镜儿的家伙话落，直直望着夜执阳。
夜执阳笑说道：「钱大设计师的脑子转得还挺快的嘛！」
「嗯？」
一旁萧姬坐不住了，女子红唇轻启，不解道：「那闫家成就没有理由杀陈川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