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阴皇和阳王在地下江湖,人人听名而丧胆。」
夜执阳怔怔望向书房外,旋即机械性转头望向夏清,说道:「这两位是逮着谁都敢杀呐!」
可不是谁都敢动手嘛,下至治改小兵,上至国党仓库和约翰国将领驻楼,鬼市更是杀了一茬又一茬。
夜执阳作为习武之人,倭奴国文物朝见会和锁龙阵中,也斩杀过倭奴国和函夏国的古武高手,但那时候他是责任担肩。
说白了,当责任大于生命的时候,杀人也就没什么负担了。
可阴皇与阳王的责任…他们就是想扬名吗?
「要清读来说,如果阴皇和阳王跟我们是一个时代,这倒是挺投脾气的一件事儿。」
孰料夜执阳正大为震惊时,夏清读却是饶有意味地一笑。
「投脾气?」
夜执阳可就更惊骇了。
「夜公子就不觉得根据这些秘闻,阴皇和阳王的心性很特别吗?」
夏清读道:「报告里面,阴皇主要是血洗鬼市和从看起来正派的人物手里抢夺东西。」
「鬼市这个地儿,清读也跟着夜公子去过一两次,知道这个地方的江湖气息重,江湖规矩也很多。」
「入了地下江湖这个门,优胜劣汰的准则自然就生效了,阴皇虽然行事狠辣,但这在江湖法则的允许范围内。」
「再说这些明面上看起来很正派的人和地儿,国党仓库的文物最后会运往哪里,夜公子不是不知道?」
「京都收藏家虞山印更是死得其所,那约翰国将领驻楼本就是函夏受辱的见证,里面的国画和文物以后大抵都要运送到约翰国,那才是函夏国文物界和考古界的损失。」
美人儿顿了顿嫩唇,又说道:「阳王这边也是,他的行事大多是围绕考古工作人员和地墓来进行。」
「可夜公子也得想一想,阳王成名的时代在函夏国新纪元的历史进程中是非常敏感的,那个时代的考古人员和治改小兵的办事方式有多粗鲁,清读也不必多说。」
「与其让文物毁掉,倒不如让阳王…」
言至于此,夏清读突然止下声音,呡了呡粉唇…她估摸着夜执阳应该不喜欢听这个。
「报告中也说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有神秘人将一部分文物捐给了函夏博物馆。」
美人儿轻笑道:「虽说不是全部,但还是有点儿初心的。」
「这个…」
经夏清读这一说,夜执阳也是哭笑不得。
不可否认,夏清读说的很有道理,可一想到阴皇和阳王曾经动用玄骨手造成的疯狂杀戮,尤其是阳王收官时,对治改小兵的屠戮已经在函夏国新纪元特大凶杀案件中登顶,他的后背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伤害性不大,就是瘆得难受。
「让我再缓一缓。」
夜执阳又扫了几眼报告,说道:「这应该是我们目前能掌握最全面的关于阴皇和阳王的报告了。」
「不过…时间太过久远,而且阴皇二人动手皆是以绝后患,想要再从这些报告下手抽丝剥茧,难度恐怕不小。」
夜执阳狠狠搓了搓脸庞,无奈道。
夏清读闻言苦笑一声:「这些都是考古学会、文物部、民间三方整理出来的秘档,而当时函夏国全国清查此二人,依靠的也都是这些消息。」
「如此庞大的力量都没能寻出阴皇和阳王,历经时间断层,夜公子一个人想要找出蛛丝马迹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