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槿萱哽了哽,看了看三姨娘的棺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三姨娘做了一辈子夫人的走狗,到头来,一心为着的儿子却来吊唁她都不肯。
凤槿萱拳头微微握紧。
再看那满盘新鲜的菜食,忽然失了胃口。
白如卿浅然一笑:“你哥哥比你聪明许多。”
凤槿萱不解地抬起头。
白如卿也不嫌草席子咯着他骨头疼,靠着凤槿萱坐下,却不再多言凤棋:“这趟凤棋约我,我必是去的,白家和凤家联姻在即,我若提亲于你,你可万不能再推脱了。”
凤槿萱心里仍兜兜绕绕着凤棋,忽然捏了白如卿的一角袖子:“你说,凤棋是怕夫人对他心有芥蒂,这么多年努力白费,所以才不敢来看望娘的是么?”
白如卿看着仰面望着她的凤槿萱,初花含蓓的小脸,清媚可人,与成年人满是汗水的脸卓然不同。
心底一片变柔软了起来:“嗯。”
稍吃了些东西,凤槿萱便要蜷缩起来睡觉,白如卿笑道:“心里有孝便可以了,你身子骨差,白天吃不好,晚上又谁在这风口会吃不消,去我那里睡吧。”
凤槿萱心里十分不齿,觉得白如卿是拐卖女童的坏人,可是还是站了起来,乖乖顺着白如卿爬了梯子。院墙上的老猫对她已经司空见惯,照例挥了挥爪子意思下这是自己地盘儿便放行了。
“回头找些鱼干喂喂它吧,跟个门神似的,挺吓人的。”白如卿笑道。
凤槿萱默默无语,泡了个澡,把桌子上的糕点取了点吃,才贼溜溜地看着那张床。
床挺宽敞的,睡两个人足够,真是伤脑筋。
“你和太子关系很好嘛?”
白如卿正吩咐那呆蠢的丫鬟说哈,听到凤槿萱喊他,才挥挥手让人下去了,合上门。
凤槿萱吓得往里坐了坐。
她还小,她还不到十四岁,虽然到了可以进宫选秀的年纪了,但是她真的还小。
他若强来,她就回去睡草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