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酒冒犯了本宫,被本宫推下了水了。”萧清窈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揉着半抹恬不知耻露在外边的,“如今白家不给本宫个说法,是再也说不过去了的。估摸晚上,就能听到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消息了。”
凤槿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开,白如卿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抢走了么,看着萧清窈的笑颜就愈发觉得刺眼。
凤槿萱只怔了一怔,就要撑着床起来,蓦然发现锦被下的自己不着寸缕。她面色一僵。
并不曾急着开口质问。
如今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对方还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做什么?
“你嘛,醉酒了,被本宫留下了,本宫还让人知会你祖父了,说先把精神养好了,晚上再接你回去。”萧清窈咯咯笑着,好好躺着吧。
萧清窈带着一群宫女出了寝殿。
凤槿萱张皇四顾,华丽的床幔,雕花床栏,厚重红织锦挑金线的地毯,小儿臂粗的羊脂白蜡。
她拥着锦被,强迫自己镇定,这里是宫里,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总不能找一群太监来折辱她。
才想着,就看到了北静王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凤槿萱有些绝望。
北静王正正站在她面前,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壶上好的合欢酒,斟了一杯,淡淡的酒香。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要害本王?”
“哼,我可是堂堂国公府的女儿,不比什么三流贵勋家的千金,不是你随意说囚禁就囚禁,说杀就杀的。你若是识相,尽早放了我!拿出这种唬人的架势没有用的!”
北静王将手中东西一把掷在了凤槿萱的床上。
轻飘飘的纸,粘着一朵已经干枯的舜华花,上面是黑色的的墨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