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如卿笑着看着她,心里好像被一枚羽毛刮搔着,痒痒得难受,也不好意思发脾气了,就走到他桌案前。
桌子上铺着一块儿坚洁如玉的白纸,徽墨,小狼毫,白如卿提着笔,在上面写着一篇文章。
“唔,秋闱就要来了吧”凤槿萱这才想起来,马上就要科考了,白如卿肯定要参加的,她将那篇文章拿了起来,凑近绘了墨梅的蚕丝灯旁,就着那灯仔细瞧着。
寻常的古文就看不懂了,更何况这什么八股文了。
凤槿萱就瞧着那笔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好字儿:“唔,不错,将来就算咱俩真的走到了不得不私奔的那一步,你也可以卖字为生。”
“我还可以教书,也可以做些小生意。”白如卿听到这个话头,立刻得意高兴了起来,“总之,我饿不着你的。”
凤槿萱眼睛落在那宣纸上,脸上挂着干干的笑。
“是要出什么事了么所以,你总是想要带我走”
你以为你走了就能独善其身了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白如卿,你不会知道,只要你父亲还在位置上,你去哪里,都会被牢牢监控着。
你得罪的、不肯娶的,是这的女主,书里,你本来也是金榜题名之后,被一个状纸以抄袭罪告下,白相本可以替你洗脱罪名,你却自愿弃文从商。
从商又怎样,还不是一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清澈的狐狸眸泛点不悦,她记起来,白如卿之所以会死,是因为窝藏了逃犯二娘子。
这干醋吃的,毫无理由而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