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院子里挂着雪亮的灯,白如卿正拿着一卷书在那盏灯下看着,凤槿萱这才想起来,不仅仅是皇上要选妃了,秋试也要开考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试子们将要奔赴考场,也是今年秋季,白如卿成了新科状元,又因为探花郎实在貌丑难言,有碍观瞻,影响了探花宴,被降为第三名,做了探花郎。
在书中,正是此时凤娇鸾悔婚成功,出乎意料地没有被选为宗亲王妃,而是入了宫闱,做了名不见经传的三品女官,白如卿在她入选的时候最后一次相见是探花宴,当晚,清窈郡主遇害,白如卿又被查出了科考作弊,成为一大丑闻,白如卿险些郎当入狱,后弃文从商,富可敌国。
凤槿萱走到前去,白如卿明明没有动作,也没有抬起头来看到她来,翻页的手却忽然凝住了。
他天生的习武之才,耳力较寻常人更出众也是有的。
凤槿萱自屋脊之上飘落,走到了白如卿的身后,将那卷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如卿你那么刻苦做什么反正以你的文采,你也一定会金榜题名的。”凤槿萱将书卷随手扔在石桌上,捡了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半倚着桌子,模样倦怠。
白如卿见到凤槿萱,模样并不是很高兴,凤槿萱看着便心虚,又越加肯定,白如卿在白天的时候肯定认出了她来了,不然这会儿不会看着她一脸不高兴的。
凤槿萱将信从袖子里掏了出来,在手里叠了几叠,琢摸着如何张口。
白如卿的眼睛已经冷冷转向了其他地方。
“我能做的了凤槿萱,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是我上面那位主人的意思。”凤槿萱开口,不等他回答,便连珠炮似的,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我只不过是个听命于主人的可怜人罢了。如今凤槿萱做不成了,主人便给我安排到了杨家。”
白如卿静静听着。
“我只是身不由己,如卿,我能为你做的我都为你做了。”将那封表明心迹的信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我是你的妻子了,我便不会再与你隐藏些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可好你不要生我气了可好”
“这是什么”
“这是太子写给杨双成的信,他今晚要来杨家与杨双成幽会。我拿来给你看了,你不要生我气可好”凤槿萱小心翼翼说着。
“你的主人是谁”
到底是什么驱策着他的爱妻,让她心甘情愿的卖命
“我主人神秘至极,势力亦是庞大,很有可能是自前朝便有的组织,我上次婚宴随他们走,也是因为主人要见我。”凤槿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卿,我觉得,以白家、以你,想要对付这个暗中庞大而错综复杂的势力极为难,而这个势力在京中各处府宅院邸都安插有暗桩、而本朝最大的暗卫组织是非阁便是他旗下的一支势力。”
凤槿萱又匆匆道:“还有一桩事情,如卿,你今年,务必不要参加可靠。”
白如卿仍旧扭过身子不肯看她:“我与你的姻缘只是你任务中的一个对么对于你来言只是露水姻缘不值一提,就如同你曾经嫁给过英亲王,下次要嫁给太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