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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1 / 2)

 “杀手暗卫的组织”

“是啊,接近太子,那位姑娘做到了。太子待那姑娘极为好,那姑娘是一命杀手出身,本应该铁石心肠杀人如麻,可是又写了那么一手锦绣诗词,看来是一位有着真性情的好姑娘。那位姑娘不辞而别,没有完成杀了你的任务,太子可想过为何么真的是因为那位姑娘杀不了太子么那些杀手的指责便是杀人,不成功便成仁,杀手口中的毒丸不是摆设因为因为那位姑娘可能喜欢上了太子啊。她不忍心杀了太子,所以宁可自己回到组织里领受惩罚”

凤槿萱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太子听了凤槿萱这般说,默然做了片刻,眼中有一点点的泪光沁出来。

“如今那位姑娘忍辱负重,宁可身死也不愿意伤害太子的心,是无处可说了。”

白如卿淡淡瞥了一眼凤槿萱。

凤槿萱满脑子的人鱼公主的故事,看到白如卿看自个儿,有些噤若寒蝉。

太子蓦然站起:“真的真的是如此么双成,她竟然是这样对我呢”

“一个杀手,完不成任务便回到自己的组织,想来,那位姑娘也应该已经不再人世了。槿萱实在不忍她的一片芳心萎落尘埃。她的离开,是她唯一能为太子做的事情了。”

太子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路,忽然一昏,栽倒在地。

凤槿萱被骇得花容失色,白如卿拉了一把凤槿萱道:“无妨,只是喝醉了。”

太子被老太监搀扶了起来,一路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走了。

凤槿萱从桌子上取了块儿糕点,站着伺候茶酒这么半日了,总算可以歇脚了。

“没有想到,你那么会编故事。”

“唔,宫芊沐是前朝旧妃,太子是新国皇子,这么一想,两人实在是天壤地别。”凤槿萱道,“我倒是挺希望这么两个人成的。”

“你怎么知道太子喜欢的是宫芊沐,而不是你。”

凤槿萱敛了敛袖子口,道:“相公,你别吓我。”

白如卿起身,袖子带着一点凉气,伸手拉起了凤槿萱。

“回屋吧,方才人多不觉得,现在人都走了,外边寒气重,对身子不好。”

如玉一般的手,却冰凉,紧紧攥着凤槿萱的手。

凤槿萱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相公可曾听说过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王爷爱上了一个独眼的女子,有人问那位王爷,天下女子何其多,为何王爷会选择那样的一名女子做妻子你猜猜,那王爷如何说”

白如卿淡淡看着凤槿萱,漂亮的眸子闪着宛若星辰大海一般深深的光。

“王爷说:自从娶了她,便觉得,天下女子都多长了一只眼睛。”

凤槿萱走进了房里,用火镰擦亮了床前的羊角宫灯,淡淡的丝纱灯罩泛着溶溶的光晕。

她模样静好,在灯光下,有种神秘的可爱。

白如卿只觉得那灯光忽然也十分碍眼,伸手将灯罩取下,探头吹灭了蜡烛。

凤槿萱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里一会儿是太子寻来了,对她说,你才是我喜欢的那位姑娘。一会儿又是白如卿,对她说,我觉得天下女子都多长了一只眼睛,一会儿,又是元娘子,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从高楼上如同一颗流星一般直直坠落。

在汉白玉阶上一滩浓重的鲜血缓缓散开。

她努力地想要透过重重浓雾看清楚那个要娶了元娘子的新郎官。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那个背影

既不是北静王,亦不是英亲王。

梦境的最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天空有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尾巴,坠入大海。

一下一下,时而用力时而缓慢些,时而摧枯拉朽,时而缓慢而滞重。轻飘的硬挺的,直坠的横扫的,颤抖着、偶尔还会爆裂出灿烂的火花。

凤槿萱一脚睡醒,看到床边已经空了,她裹着被子,伸手拉开了帘帐唤茶。

珍珠应声进来了,笑得心满意足。

夫妻合房,凤槿萱才能真正地在白家立稳脚跟,她身为陪嫁,也能够在白家扬眉吐气。

“小姐,这是奴婢特意给您熬得补气益血的汤,您趁热喝了。”

凤槿萱本来还不觉得什么,看到珍珠意味深长的笑才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

“如卿呢”用小银勺吃了一口党参乌鸡汤,凤槿萱小声问着。

“少夫人睡糊涂了,今天科考,公子已经过去了。早晨天没亮敏儿就收拾好了干粮茶水送公子去考场。公子特意叮嘱让少夫人多睡会儿。”

凤槿萱一直没怎么留心什么时候科考,只隐约知道快了,却不知道具体时辰,还想着还要过几天。

那种感觉就和大四那年,想着报考公务员的时候上网查发现公务员考试已经结束一样

“一进考场就三天不许出来么”凤槿萱隐约知道些的。

“可不是。”

“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么身为妻子,这会儿却没有陪伴在丈夫身边是不是不大好”

珍珠想了一想,白相国本来就待自家小姐不冷不热的。少爷是为了自家小姐着想,怕冷着怕累着不让去陪着,自家小姐若是去了,那刚好证明了小姐对少爷的一片心。

“也好。我去为小姐准备披风帷帽。”

“快去吧。”

凤槿萱起来,梳洗穿戴了,将帷帽戴上,就唤了府里的马车出府去考场见白如卿。

府里人口简单的好处就是白相国和如卿都不在的时候,凤槿萱就是府里唯一的主子,说出来的话也算数。

成了亲,就是比未出阁的女儿家行动要自由许多。

到了考场外,看到一群青衣试子都在排队进入考场。凤槿萱坐在马车上又不好下去,只能远远地看着找寻。

考场外拥堵又乱,马车夫行走都觉得困难,凤槿萱只觉得现在马车的情形就好像落入泥潭里似的,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索性就下令马车夫不动好了。等一会儿考场人都进去了,周围自然就松散了下来,现在送行的人太多了,做什么都不方便。

“谁的马车,竟然堵在这里快让开快让开”另外一辆华丽的马车上的马车夫大声嚷嚷着。

凤槿萱柔声道:“能让开些么都是送试子的家人,都不容易,能让着就让着吧。”

外边的马车夫难为道:“夫人你不知道,真的是让不开了,走都走不动真要急死个人了”

“废话什么快滚开”那边那个马车夫已经脾气暴躁地骂了开,顺手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凤槿萱马车前的马上。

马儿吃痛,一声嘶鸣,便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起来。

坐在车中的凤槿萱不妨,没坐稳,头一下子撞到了马车上,“哎呀”一声,疼的要死。

珍珠连忙扶住凤槿萱,气不打一处来,马车还在闹腾,看不清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凤槿萱听着外边一片哭爹喊娘的声音,心里就想着,完了完了,若是撞到个大爷老太太的,纵然白府有钱,也不能让她个新过门的媳妇这么败家啊

更何况她的嫁妆还都在相公手里握着呢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凤槿萱摸了摸帷帽,戴在头上,把脸遮住,掀开马车帘子走了出来。

简单四处看了一眼,还不错,比预想地情形要好得多。

方圆五米都被腾空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将两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事实证明,纵然挤了一些,但是一出事儿大家都闪得挺快的。

尤其是这匹马在闹腾之前还嘶鸣了两声,大家就闪得更快了,谁都不想做那马蹄吓得冤死鬼。

凤槿萱刚下了马车,就看到那匹华丽的马车已经彻底倒在了地上。

白家的马是纯种的西域宝马,性子烈,闹腾起来,普通的北地马闹腾不过,吓得想跑。

这马车又好死不死为了证明有钱找了四匹马来拉,四匹马撞成一团,现在人仰马翻,凤槿萱耸了耸肩膀,怪我咯

马车里响着“嘤嘤”的哭泣声,几个老妈妈七手八脚地把人送马车里拽了出来。

凤槿萱定睛一看,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那小娘子凤槿萱还十分熟悉,呵,熟人。

“许表妹原来是你啊”

许小妹横行霸道惯了,马车夫也跟着十分牛气哄哄。见到了白家马车只是十分普通的木头马车,连个装饰花纹都没得,就认为是小门小户的好欺负。

没有想到那马这么烈

“凤家姐姐”许小妹听到这声响觉得熟悉,抬起泪濛濛的眼睛就看过去。

凤槿萱可是她心上人凤棋的嫡亲妹妹。她羞臊又开心地看了过来,忽然觉得这马车摔得好

“快起来,地上凉。”

凤槿萱上去便想扶许小妹,被许家几个壮实的婆子不动声色挡住了。

许家对凤家的敌意十分明显,凤槿萱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为难地看了看许小妹的马车:“这车子被撞成这样,表妹的马匹腿也折了,妹妹要如何回去不如和我同车吧”

“不牢白夫人费心。”许小妹的奶娘便站了出来,“我们家公子今年参加秋闱。送他的马车一会儿刚好腾出来,可以给我们小姐用。”

“这”凤槿萱看着许小妹叹口气,“表妹金枝玉叶,又马上要进宫待选的人,这样在一群士子之中抛头露面始终是不大好的。”

许小妹巴不得能够立刻上了凤槿萱的马车,只嫌弃自己身边的老货多事,立刻便道:“凤表姐,还好是你。”

说着就把奴才一把掳开,上前把头埋入凤槿萱怀中:“凤表姐,前回一别,小妹心中有许多话要与你讲的。”

一干嬷嬷看着也无奈,总不能上前把人家表姐妹俩拽开吧

可是凤家和许家如今有着深仇旧恨,如今任由着小姐上了凤家女的马车,她们回去也要掉层皮啊

“小姐,我们这儿也准备了帷帽,您不然先戴上将就一下。”一个老奴立刻拿来了一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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