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那。
“你可晓得,宫规规定的,你这样的女子,要如何处置么?”凤槿萱悠悠道,提着裙摆,将只穿着一个肚兜,面色发青的女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皮肤比自己黑,胸-部干瘪的好像只有两个黑桑葚,身上瘦的只剩下一把肋排,就是一张脸甜美了些,比起她虽然瘦,却骨骼柔润的长姊陈芙,差远了去了。
“你要就现在这么一身,在宫墙下,拖着盘清水跪着。清水晒干了,再续,干了九盘,若你还有命的话,就饶了你,放你出宫。”
现在这身,和赤着身子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她一个名门嫡出的闺秀,进宫来,如何丢得起这个颜面?
服侍了当朝权势最炙热的君魔殿,她有什么错,哪个宫妃不是爬了皇上的床得的锦衣荣华,荫了合族的?
她急中生智,连连对着冷冷看着她的凤槿萱道:“姑姑饶命,采薇知错,姑姑饶命!”
凤槿萱当然要饶了她,她还真不能治死了陈采薇,万一君大人秋后算账可怎么好?她虽然故意不理,却是真真听到了君莫邪威胁的那句“你来替了她。”
不过她也不能轻易松口饶了这么一个给了明路不走非要倒打一耙的白眼狼。
“外面的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个贱婢,要我和她废话多久?还不立刻拖出去。”
“不要啊……不要啊,殿下,姑姑殿下!”
一群太监拖着那小姑娘出去了,凤槿萱冷冷目送。
寝殿里少了这么一个人,凤槿萱却觉得空气更为炙热了,君莫邪躺在床上,还等着她呢!
。
她头也不回:“君大人这样夙宴睡早起的辛劳为国,着实教人感动,本宫就不扰了君大人的休息了。”
说着,就要拔腿便逃,那人更快,悠悠道:“慢着……”
心里蒙了一层阴影,手脚发寒:“魔殿大人可还有事?”
天知道这神鬼莫测的君大人要喊住她做出些什么事出来!
“凤儿,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么?”
“嗯?”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谎。”
心里骤紧,凤槿萱深深吸了口气,仍不敢回头去与他对视:“可别红口白牙的寒人心,本宫何时瞒过你什么?”
“哼!”轻轻地、冷冷地、半分嘲讽、半分带笑。
凤槿萱缓了口气:“别乱想了,你我即将成婚,我怎么会欺瞒我的夫君?”
“你还记着你是我未来的妻便好!欺我一次、二次,我能忍住,但是……”
凤槿萱咽了口口水,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你过来。”
“君大人!”凤槿萱信口说来了许多话,“你我成亲在即,你真的要现在就要了我?我一直很期待洞房花烛夜,你我画眉结发,你……真的要在这里潦草地要了我?”
君莫邪眼神略微一黯。
凤槿萱听到身后窸窣的声音,然后两个冰冷的胳膊将她抱入怀中,一个微凉的唇在她的耳垂处轻轻摩挲:“诚不欺我?”
“女子一生只披一次嫁衣,大人将是小女子一生一世唯一的夫。”
“回去还要赶路,就在这里歇着吧。”执了她的手。
凤槿萱眼角一抽。
身体僵硬着,他略微拉了下,她却不动。
“别怕,我答应你我不碰你。”君莫邪笑道。
凤槿萱方被他牵引着缓缓转身,走向了床榻。
君莫邪一手将她的金簪抽出,一头青丝随着发髻洒落洒了满身,她侧过头,看见君莫邪的手游移到了她的衣襟,麻利地解开,将那一身衣裳脱了。不过一会儿,衣裳一件件往下落,凤槿萱被解得只剩下肚兜,后退一步,就见君莫邪邪笑一下,将她推到床上。
“你说,如果我现在按照宫规处置你,你当如何?”
现世报来得太快了,阿弥陀佛,凤槿萱心中默念。
“我贵为姑姑,借宿养心殿,是与弟弟姊弟情深,而你只是一介臣子,奈何不了我如何,就算召你侍寝又如何?”凤槿萱说得理直气壮。
“真是不公平呢,”君莫邪笑,“不过,我喜欢。”
“酒?”君莫邪起身回了条桌胖,将凤槿萱带来的一壶泡了壮阳的鹿鞭的绿衣酒用琉璃盏满了两杯,持着走了回来。
凤槿萱趁着这空当,一溜烟爬入了被子里,铜漏流寒,已经快到了子时了。
“会划拳么?”
凤槿萱看着那酒,想的却是,酒后乱x,不能喝,这男人不怀好意。
“若是赢了,你可以问我问题,我知无不言,若是我赢了,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若有欺瞒,我将让你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