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夸赞声中又是满满一桌酒菜,这等市痞方卓见得多了,从小他也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采药人山里拼死拼活,回到镇上哪个不是骂着娘喝着酒耍着性子惦记暖呼呼的胸脯。
飞步走出客栈的小二却是如临大赦,眼神中却怀着阴毒。
“来小子敬各位大哥一杯,给大哥们陪个不是。”方卓将杯中酒先干为敬客套几声,这气氛也就慢慢熟络了,喝着哼着吹着,顺便还寻了个空将布嚢中用树皮包裹的草药揪了一把。
不多时,小二带着一胖乎乎的男子来到,短袖男子看了一眼,面有犹豫好像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未开口。
“客观,这位是金掌柜,草药之事你等商议。”小二说完即匆匆退走。
“金掌柜,这些草药你给个价。”方卓将事先准备好的药材往桌上一搁。
“这位小哥,这些药材可都是鸡爪山采摘的,恕鄙人眼拙有近一半不认识啊。”
“这二十六株草药皆是五年以上的好药材,这几株治气寒,这几株可疗伤,至于这几株。”方卓话音一顿看着小二道:“可去火。”至于这金掌柜其实方卓认识,以往每月都会送药去顺天阁,可是这山林中有名的奸商,至于金掌柜是否认出他就无从知晓了。
“小哥真是说笑了,我看着枝干娇嫩分明是不足一年的新药,这二十六株,本人出价二十两。”金掌柜很是认真的说到。
这些草药皆是方卓亲手采摘,市价百两不止,果然是闻名在外的奸商,方卓本想表露身份点穿金掌柜,可一想又有些窝火,即微笑着从布嚢中取出一节单独用树皮包裹的草药,名贵药草哪怕是顺天阁都很缺乏,他保管就比较上心。
“此乃九叶金丝枝,金掌柜不会不认识吧,对气虚可是有着很好的疗效。”方卓窃笑道。
“小哥神人啊,这金丝枝乃是生长于悬崖峭壁之间,喜阴背阳还是那日光照射不到的死角中,不过我观这叶片色泽不够红艳枝节短小,倒像不见天日的阴山溶洞中寻来,两百两……至多两百两。”金掌柜信誓旦旦的说道。
“八百两。”方卓也不去看那金掌柜商人固有的嘴脸。
“三百两。这已是天价。”
“我寻别人。”方卓也不含糊。
“此药既是你送到顺天阁也至多四百两。”
“五百两,这既是顺天阁的价,此药珍惜,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方卓嬉笑道。
“难道这小子知晓我有气虚的老病根。”金掌柜暗腹,即开口:“五百两成交,小哥难道认识金某?”
“金掌柜,这常年混迹的山林的采药人那个不知晓你。”方卓将草药交给金掌柜,顺着还给他加了点料,一道水婵经阴柔的灵力输入他体内,无事,不过操劳后腿脚更酸胀些。
看着金掌柜屁颠屁颠好似捡了便宜的走了,方卓即开口道:“小二哥,那美娇娘不用唤来了,今个有你来搓脚。”话音落手中酒杯即成碎末,人向二楼走去。
这小二目中无人横行跋扈,还趁机喊来金掌柜阴损于他,该给点教训惩戒一二,若日后传出方家三少年软弱无能被已小二戏耍,那大哥还怎么在这山林行走。
泡在热腾腾的水中就是一个舒坦,方卓翘着右脚示意小二搓洗。小二也只能卖力搓洗,心中却郁闷道:“这小子多少日子未洗澡了,怎么这么多污垢。”
还真被小二蒙对了,方卓有多少日子未喜热水澡了,想必他自个也得掰着手指琢磨一番,不过污垢却是方卓有意为之,今日这顿丰盛晚宴的油脂都在这了。
半个时辰后还是那条腿,还是那搓不尽的污垢,此时小二手也酸了,蹲着的腿也麻了,十指都僵直了,开始求饶了。方卓却并未搭理,依旧闭目养神。又过了一炷香,小二气喘吁吁双手已有脱离的迹象,方卓才示意停手,懒洋洋道:“水有些凉,加点热水,你哪有错啊。”
“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爷。”说着小二抬头看了眼依旧冷漠的方卓继续道:“小的不该将那吝啬的金掌柜寻来。”
“顺便买套衣物来。”方卓挥手示意。
劫后余生的小二神色慌张的多门而去,连门都未给光着的方卓带上。
真是人心不足,不管是小二还有那短袖男子及金掌柜皆是如此。小二的跋扈包藏祸心,金掌柜的讹诈,更有短袖男子的知而不言,这一切不是人心险恶是什么,或许他们都有苦衷,可苦衷之下伤的却是方卓,只有展示一定的实力才能让他等不敢造次,真是世间无能既是罪。
看似平淡的一天却让方卓重温人心的狡诈,当年崔家寨人等也是如此,弥补了这段不曾与人接触的空白。
夜月高照,方卓体内一阵酥麻,他将木春诀及水婵经皆修炼至一层,具有灵根的好处终于显露无疑,还习得两道简单的术法,指木成林和聚水术。随着修为增加,对修真界一无所知他最缺少的既是一位领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