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干什么?我愣在当地,对顾鸟人莫名其妙的话,茫然,再茫然,眼珠转了又转。还是不明白。
“该我什么?”终于忍不住,问。
顾鸟人斜斜靠在身后软椅上,斜睨我一眼,利光斜斜射过来。危险信号又起,柳飘飘,不要找死。
没人回答我,悠扬琴声却缓缓响起,目光转向坐在宴席外围的琴师,他一边抚琴,一边给我做个眼色,过了半天我才明白过来是要我跳舞。
靠…………跳舞?这可难不倒我,咱可是有音乐细胞遗传的,老妈当年可是团里的台柱,一张口一转身,都引得满堂喝彩。
可我不想跳……凭嘛你们坐着好吃好喝,而我就得跳舞给你们看?我老爹都没见过我优美舞姿。
刚一这么想,一道冷冽寒光直直扎进我娇嫩肌肤内,又是千孔百疮。
吱吱吱……警钟敲响。恶魔屋檐下,容不得头颅高昂。
得……咱跳,也让他瞧瞧咱新世纪女性的魅力。
昂首,摆手,衣袖从腕间滑落,露出如玉如葱嫩臂。旋身,低头,轻衣飘飘,玉足缓动。
分明是我的身子在动在舞,可是舞出的却是另一种娇姿,陌生但抬手投足间却又是如此的顺畅,仿佛这舞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刻入命理,旋转再旋转,恍若隔世,轻舞飞扬间,杜栾深情的眼神浮在眼前,顾西南幽深冰冷的眼神也在摇晃。
我跳我舞,我扭着纤细腰肢,摆动俏臀,伏地,弯腰,舒身,抬眸。我自沉浸在舞中失了自我,仿佛这天地间只有我舞动的身子像花儿般怒放。
琴声在我扭腰颔首中停止,抬眸,对上的却是一双慵懒漠然的眼,眼角微翘勾勒出柔媚丹凤眼,嘴角噙着一滴酒,舌尖轻添,纳入口内。
惊艳,绝对是惊艳,我讶异万分的同时发现这双丹凤眼的主人竟然是个……男人。
“好,美人舞跳得太妙了。”声如洪钟一声响。
站直身,十分不舍,九分不悦八分厌恶的回头,看谁打扰我欣赏美男,一个身材微胖年龄看起来有四五十的男人正色迷迷的看着我。
“您过奖了。”弯腰躬身施礼,一系列动作顺畅的让我都倍感惊讶。我怎么懂得这些礼节?那个顺溜那个声音娇媚让我觉得我就是干那啥啥啥专门陪男人那行当的,可我心里明明没有这个意思,怎么做出这么腻歪人的反应?难道是柳飘飘身体的不自主反应?
“柳妃,给邱爷倒杯酒。”冷冽之音骤然响起。
倒酒?NND,这顾鸟人当我是陪酒女了?又是跳舞又是倒酒。
心里低咒,但脚步还是没停留,转身走到肥胖老男人桌前,拿起桌上酒壶酒杯,端起放到老男人跟前,“邱爷请喝。”娇滴滴一声柔媚酥入心。
靠…………这是从我嘴里发出的么?我敢保证,这绝对是柳飘飘以前身体的惯性反应,在老男人口水几欲横流色迷迷的目光里,我一时有些恍惚,到底是我的思想在支配柳飘飘的身体还是柳飘飘的身体在支配我的思想?
老男人半起身来接我手上的酒杯,手却直接抚在我攥着酒杯的小手上不松开,我先是轻抽了了几下然后又狠狠往外抽了几下,仍未逃出魔掌,他却攥的更紧,一脸无耻的淫笑。
NND,你这老丑男人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肯定是活腻歪了,用顺子的话说就是这丫欠修理。
猛的抽手,紧捏酒杯,挥手甩出。
一道细流顺着老男人鼻沟直流而下,颤动的睫毛上落下一滴酒,眨眼看过去,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不管谁支配谁,但这个动作我敢保证,肯定是我的思想在支配柳飘飘的身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