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子闻言一怔,竟瞬间忘却了下半句该怎么续。
“‘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是何意?”
董夫子凝眉思索,片刻后却哑然失笑,连连摇头道:“荒唐,实在是荒唐,怎能将这两句诗文生拉硬拽到一起,偏偏这背后的含义还如此肮脏龌龊!”
批判了两句,董夫子再度酝酿情绪,凝聚浩然正气,朗声吟诵道:“停车坐爱枫林晚……”
秦殊马上兴奋接道:“绝知此事要躬行!”
“你……”
董夫子一口气憋在胸腔,险些憋炸了胸膛,这一刻又忘了原本这句诗下面该接哪一句,无奈摇头清空思绪,再度开口道:“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倒拔垂杨柳!”秦殊双手叉腰,朗声接道,心中不免燃起一股自豪感,“好家伙,就没我接不上的诗!”
董夫子再度尝试:“轻拢慢捻抹复挑……”
秦殊大手一挥:“江州司马青衫湿!”
“荒唐!这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你为何非要将它们凑到一处?何况这两句若缝在一处,其中含义未免也太过粗鄙!真是……真是有辱斯文!”
董夫子终于失了分寸,勃然暴怒,原本悠然吟诗的心境也丢失一空,这一刻仿佛是个被点燃的爆竹。
秦殊见他渐渐失控,心中一喜,并不急着发起反击,而是继续对他火上浇油。
“好端端的,董夫子怎么不吟诗了?想是你吟诗吟累了吧,既如此,学生可就献丑了!”
他清了清嗓子,当即便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
“楚王好细腰,单于夜遁逃。”
“男儿当自强,对镜贴花hn市买佩刀,磨刀霍霍向爷娘。”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军过后尽开颜。”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仰天大笑出门去,归来倚杖自叹息。”
“老妪力虽衰,波撼岳阳城。”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
听到这里,秦殊对面的董夫子早已是面色绛紫,双目通红,呼吸急促,浑身颤抖,眼见着原本一个气度不凡的大儒,变得仿佛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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