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李逼的痛哭声,不停挣扎嘶吼的任图影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目光呆涩无神,被李逼打的满脸淤肿,嘴里不停的流着血。
李逼见他安静下来,也停了手,怔怔的看着他,眼里含着泪水,突然伸手将他抱住,哭道:“你要还是我兄弟,你就醒醒,我求求你快醒醒……”
看到平日里那个有说有笑的兄弟变成这副模样,李逼觉得心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他宁愿承受这一切的是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咔嚓声响起。
虽然很轻微,但李逼却清楚的听到了。
他松开任图影,愣愣的看着他,“啥……啥玩意儿?啥情况?”
任图影抬起头,红着双眼咆哮起来,弹身就向李逼扑去。
“妈呀!救命啊——!”李逼一声大叫,撒腿就跑。
任图影伸手一招,剑架上的偷天换日剑到了他手中,提着剑就朝李逼追去。
李逼使出吃奶的劲奔跑,一时间只恨爹妈少生了一条腿,心中很无语,咋好好的绳子说断就断了捏,陈汇丸哪里去找的地摊货,一点都不靠谱。
到院子大门的时候,李逼发现院门紧闭,心想定是陈汇丸和任图风离去的时候给关上了,心中登时一阵恨意,那俩孙子咋就这么坑呢,好好的关啥门,难道还怕逼哥跑了不成。
这时候任图影紧追在后,那股子杀意无比恐怖,令李逼心中一片冰凉,显然来不及开门,只好两脚一瞪准备直接跃出院墙。
奈何这院墙有五米多高,并且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钢刺,而李逼今日身受重伤,哪里使得上全力,一跳之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潇洒落地,而是在半空中的时候突然停下,他睁眼看去,脸色倏然苍白,只发现裤裆刚好被钢刺给勾住,把自己给吊在了半空。
“我滴个亲娘咧!这啥瘠薄情况!这院墙他么谁修的,逼哥要弄死他!”李逼一时间心都凉完了,看着自己的裤裆瑟瑟发抖,满心后怕,心想要是尺寸再进那么一点点就真的完了,与其如此,他宁愿让任图影给杀掉,那样也来得痛快一些。
“我尼玛……这真他娘是佛祖保佑啊。”他抽了一口凉气,终于反应过来,正欲弯身把钢刺给掰断,忽然背心一凉,发现任图影已经推开院门走来,正满眼杀意的站在自己下方,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自己。
李逼欲哭无泪,觉得今天自己是好运与坏运同时来了,“那啥,朋友,咱们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你说是不是,咱都是读书人,得讲文明才行。”
他激忿填膺的说道:“逼哥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动不动就用暴力的伙计,这像个什么样啊你说是不是?”
然而任图影哪里能听进去李逼的话,缓缓抬剑,伸向他的脖子。
“哎!兄台且慢,且听在下一言!”李逼连忙挥手打住。
李逼嘿嘿一笑:“那啥,朋友,我锅里的菜好像好了,我得去瞧瞧,不然糊了就不好吃,呵呵……韭菜炒鸡蛋,是给你专门炒的,跟你说啊,逼哥的厨艺,那可是……你不知道吧,补肾壮阳,清热祛毒,通肠开胃,吃嘛嘛香。”
“骚年,你值得拥有!”
“呜呜呜……念在你我兄弟一场,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不能死啊……呜呜呜……”
“大不了我把上次借给你的椿宫书再借你看一遍就是。”
“大胸弟啊,咱俩无冤无仇,你又何苦如此相逼。有句话没听过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
渐渐的,李逼已经感到绝望,因为他说什么都没用,任图影根本听不进去。
却在他感受到脖子上传来冰凉触感的时候,忽然发现情况不对劲儿,一看之下,只看到酒渐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任图影身后,并已将任图影弄昏过去。
见此,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来的真是时候。”
酒渐浊不悦道:“你小子是怎么看的,为何给他松开绳子。”
李逼欲哭无泪,觉得很委屈,我给他松开绳子?我他么是吃多了没事儿干啊!
酒渐浊拿出一根绳子重新将任图影捆上,然后抱进院子。
还被吊在半空的李逼顿时急了起来,张牙舞爪,“诶诶,帮帮我啊!让逼哥就这么吊着咋是个事儿?会着凉的我跟你讲,喂!喂喂!姓酒的……我鈤你大爷!快来救逼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