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图影淡然一笑,“凭什么我倒是不晓得,我只知道,我会用我的全部。”
白衣男子脸上升起一抹愠怒,狠狠地说道:“我爱她们,比你爱的更深,可你他娘却要从我身边把她们抢走。”他无奈的笑叹:“从来没有谁敢跟我抢,你是第一个。”
这时梦舞妖娆气鼓鼓的说道:“可是我们都不认识你呀,你爱什么爱!你懂什么是爱吗?!你看起来虽然很强,但是你别想欺负影哥哥!还有,那是影哥哥的剑,快还我!”
说着她俩就要上前,却被任图影拦住。
“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言讫任图影上前一步,凝视着白衣男子,“你想怎样?”
白衣男子眼中升起一抹趣意,反问道:“我记得你最大的依仗就是这把剑,现在剑在我手中,你他么能怎样?”
任图影耸耸肩,“打不过,又跑不掉,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样?说到底,这不过就是四个字而已。”
“哦?哪四个字?”
任图影洒然一笑,“去他么的。”
“你很有种,很像我。”白衣男子满脸欣赏:“世上所有人见到我都会对我下跪,更别谈跟我说话,你能承受到现在,还顺便装个逼,很了不起。”
任图影叹道:“确实,面对你的那种感觉让人想要臣服,因此我想,或许我已经大概知道你是谁。我的一切算是拜你所赐,对吧?”
白衣男子将断神朱天灭丢给任图影,笑道:“看来你不是傻比,这把剑你先拿着,等你有一天够资格的时候你我再来较量较量。记着,总有一天你会对我下跪。”
任图影笑道:“或许我会输给你,但绝对不会跪你。”
白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一定会的,而且还是心甘情愿。”言讫他看了一眼梦舞妖娆和冷若曦,又对任图影说道:“记住你刚刚说的话,保护好她们,用你的全部。”
任图影:“我会的。”
白衣男子注视着任图影的眼睛,“用你最强的那把剑,而不是手中这把破剑。”
“当然。”任图影自然明白白衣男子这句话的意思,最强的那把剑,就是心剑。
一声轻笑过后,白衣男子悄然消失,“临走之前,还有一句话想要嘱咐你。”
任图影肃然起敬,“前辈但说无妨。”
虚空中,只传来白衣男子飘渺的声音:“今后的日子里,你要牢牢记住……你丫就是个傻比。”
“操。”任图影脸色一黑。
他看着白衣男子原先站立的地方,想开口大骂,可那里空空如也,仿佛从来没有谁存在过。
下一瞬间,六极天穹某处多了一道身影。
之前跟任图影对话的那个白衣男子站在一条河畔,不多时,一个蓝女子从他身后走来。
“老公,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情绪。”
“寰宇之巅,众生之祖,又能如何?”白衣男子轻轻喟叹道:“还是输给了那两个丫头。”
蓝女子捂嘴偷笑,“你现在应该能理解当初我父亲的心情了吧?”
白衣男子却邪邪的笑了起来,“可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把别人家的大闺女拐走,这感觉也很不错。”
“去你的,你就是个流氓!”蓝女子愠怒道:“现在该是你遭报应的时候了!活该!”
“我草,什么叫报应?说话有点素质行不行?我觉得海龙帮我选的那个小子还不错,跟我当初很像。在那数十万个选中的人当中,他是仅有的几个见到我没有跪下的人之一,我有一种直觉,最终只有他能走到最后。”
“你这话分明就是在掩饰。”蓝女子笑了笑,遂转移话题说道:“为何我总感觉这个世界怪怪的,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就好像在这个世界的背后还有一个同样的影子世界,两个相同的世界,不同的气数在相互抵抗。”
“变数。”白衣男子淡淡的道:“不过这关我卵事。”
蓝女子疑惑道:“是因为爷爷?”
白衣男子:“那老头儿就喜欢搞事。”
“真没礼貌。”蓝女子不悦道。
白衣男子像是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听海龙说何欣悦找到了春哥,反正闲着没事,要不我们去看看?”
“也好。”蓝女子满脸缅怀,“剑神座已经空了很久,他也流转了几世,是该回去了,欣悦真可怜,找了他那么久。”
“我倒是觉得春哥最可怜……过了那么久,还是个老处男。”
蓝女子举手便打,怒骂道:“你魂淡!正经点行不行?!”
……
白衣男子离去好久之后任图影才回过神来,才感觉两脚软,忍不住晃了晃身子,脸色变得苍白。
“影哥哥你怎么了?”梦舞妖娆连忙上去将他扶住。
任图影无力的坐在台阶上,背心已被汗水湿透,刚刚面对白衣男子的那种感觉,他到现在想起还觉得很无力,能努力一直保持镇定,已经很不容易。
冷若曦说道:“看来他并没有恶意,以他的能力,若想要做什么,只怕全凭他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