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错开视线,说起来,她和这沧启三皇子确实有些渊源。
原身虽娇蛮,却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蛋。
当年忽拿可来到南穹做客,宴席上一眼相中了原身,甚至于宴席结束之后尾随。
坐他对面的南鹤采第一时间察觉不对劲,同是男人,他哪能不知忽拿可心中藏着什么龌龊心思。
可他妄想的这人,偏偏是全家捧在手心里的表妹。于是,南鹤采联手原身将其敲晕后扒光衣服丢到了池水中。
寒冰三尺,让忽拿可出尽了风头,发了一夜高烧,第二日醒来便吵着要回沧启。
本以为这件事到这儿就结束了,谁知那忽拿可越挫越勇,回沧启后直接派人送来了聘礼。
南穹皇帝的原话是,忽拿可这人脑子不好使,名声也不行,想娶自家宝贝侄女简直想屁吃。
他丝毫不顾及沧启帝面子,便直接拒了这桩婚事。
至此,沧启一直怀恨在心,以至于沈承衍稍加游说,便直接点兵找了南穹麻烦。
忽拿可呵呵一笑,“不怕您笑话,当年我可是在郡主这儿吃了不少的亏。”
沈承衍眼神一暗,吃亏?
他脑海里闪现出身旁这女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场景,不悦感涌上心头。
呵,还真是不挑。
见昭歌如今跌落神坛再嚣张不起来,忽拿可很是兴奋,眉飞色舞说着往事。
沈承衍打断道:“那件事,三皇子考虑得如何了?”
昭歌眼观鼻鼻观心,那件事·······
莫非沈承衍已经等不及了,准备联合沧启将位面男主拉下皇位?
忽拿可脸色微变,眼神在沈承衍和昭歌之间转了转,随后轻佻笑道:
“王爷,一路我舟车劳顿,实在没有心思想其他事。美人当前,当年未娶到郡主可是我心中一大心结。不如您先让我和故人叙叙旧,咱们再谈正事?”
昭歌袖中手指微微收紧,喔豁,摊上事了。
她悄悄瞄了眼坐姿慵懒随意,笑得有些瘆人的沈承衍。
嘶,他占有欲这般强。就算自己如今只是他府中一个小小侍女,也不会轻易将自己送人吧?
谁知下一秒沈承衍歪头朝她看来,浑不在意道:“三皇子远道而来,还不去敬杯酒?”
靠!
昭歌委屈地盯着沈承衍,见他面上毫无愧疚之意,反而抱着看戏的态度。
她瘪了瘪嘴拿起桌上酒杯朝忽拿可走去,想羞辱我是吧?不给你闯闯祸,都对不起我跋扈之名。
忽拿可看着昭歌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眼中精光是藏也藏不住。
果真是女大十八变,曾经那粉雕玉琢的小可人儿,如今确是张开了。
那眉眼间若隐若现的一丝媚态,当真是叫人心痒痒。
“三皇子,以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忽拿可盯着递到身前的酒杯,猝不及防拉住昭歌手腕将其拽向自己。
昭歌惊呼一声,见自己准备泼人的酒水如今洒得所剩无几,声音渐冷道:“放手。”
另一边,沈承衍并未阻拦,可眼眸深处那抹狠厉却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