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怜收手的瞬间，老人随即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心怜惶恐，正想使用力量逼开老人之际，柳双的声音突然传入她的耳中，使她立刻平静了下来，“心怜，他没有恶意的，待一会儿别动。”
心怜虽然感到疑惑却是没有再产生抵触心理，静静地等着老人主动松开她的手。很快，老人重新睁开了年迈的眼皮，手上的力量也渐渐松了下来，随之放开心怜，他的目光投向柳双，眼中含着一抹欣赏的淡淡笑意，“孩子，你是人族吧？”
“我想…应该是的。”柳双神色不变，坦坦荡荡。
“应该？”老人显然对于他有些暧昧不清的回答感到不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人连自己是什么族的都不知道的，不过他也不在乎那么多，管他是不是老人家屁事，“你不知道这女娃是圣灵吗？”
“知道又怎样？”柳双大致已经猜得到对方要问自己什么了。
老人的神情明显一滞，他回答得这么理直气壮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似乎自己低估了眼前的人族青年，“为什么你没有跟她签订契约？圣灵的力量，不是谁都能得到的，但是却是任何生灵都贪求的，甚至强如神魔两族都无法例外。”
老人的表情严肃，他不是用渴求，而是说出了贪求两个字，虽然表面看上去只是相差一词，但是其中蕴含的意味却是完全截然不同的。
“然后呢？跟老子有关系吗？”柳双用一种无聊的眼神瞥了老人一眼，对于他的问题他简直不屑作答。
“你！”老人顿时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只有林丝和心怜知道他心里一直在想些什么，关于这件事上，即使说出来想必也没人愿意相信，因为那简直荒谬透顶。
“老人家，圣灵被您说得那么神乎厉害，如果您有本事让心怜心甘情愿地离开，你能带走她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哦。”柳双邪魅一笑，脑中又动起了念头。
“不要。”心怜闻言顿时就不高兴了，嘟起嘴跑到柳双的背后，死死抱住他的一只手臂，生怕他就会逃走丢下自己一样，那生气的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这怎么会，她竟然如此依赖你？”老人刚才探查过心怜的身体情况，没有契约也没有任何其他术式或是药物的痕迹影响，也就是说她现在的举动完完全全是发自内心的，一个人族死赖着一个圣灵尚且说得过去，一个圣灵硬要跟在一个人族的身边，甚至连契约都没有缔结的，没天理啊！！
老人突然感觉心好累，没想到他晚年之际竟还能遇到这般奇葩的事情，简直日了狗了。“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会玩，我老人家不行了，我老人家认输。”老人重新托起透明水晶球，回到原来的轨迹，还有一人继续下去，“年轻人，只剩你了，让我老人家看看能被圣灵如此眷顾的人究竟有何天赋吧。”
“希望您不会失望。”柳双平静地走到水晶球的面前，行云流水般自然地抬起双手放在水晶球壁上，下一刻——
嘎嘎…嘭！水晶球以柳双两手触碰的地方为，纵贯整颗透明水晶球出现蛛网状的裂缝，最后完全粉碎化为一滩晶沙落地。四人见状一时间皆膛目结舌，脸上布满震惊的表情，柳双说道：“喂喂，老人家，你这水晶球也太不经碰了吧，我的手才刚刚放上去就变成碎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