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元千止命庞竭和元少为亲自将大门关好,并保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接近。元少为堂堂一个公子,当然是情愿的,不过元千止说这是对他的惩罚,他纵然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将就了。
一切就绪后,元千止走向正位,到霍书涯身边,拱手道∶“霍少侠,老夫听穆总管说,窥天鼎已经在你手里,不知此话当真否?”
霍书涯自然知道窥天鼎对于元氏山庄的重要性,诚恳道∶“书涯岂敢妄语,窥天鼎就在我这包袱里,此次就是为了归还给贵庄,我才不远千里,跑来韩国。”
此话一出,元少尹穆流柯石毅连同芳菲,均站起身子,元千止更是一脸喜色,赞道∶“看来是天助我也,注定不让费庸那厮的奸计得逞,韩国的子民,终于盼来了希望…”
说罢,元千止连忙跪身行礼,霍书涯还未来得及扶起他,在场的所有人也跟着对他行跪拜之礼,霍书涯有些尴尬,道∶“庄主,穆总管,大公子,你们这是干甚么?快起来,霍书涯一个山野村夫,受不起你们这般大礼!”说完,赶紧蹲下身子要扶起元千止,元千止抓着他的手臂,续道∶“霍少侠,这一拜你一定要接受,这是我们元氏山庄代表韩国子民谢谢你的再造之恩,若非没有你千里迢迢归来,我在大王那里,就再也脱不下去了,城防的权利势必会落在费庸的手里,到那时,百姓的日子就苦不堪言了…”
霍书涯早就听闻元千止爱民如子,本以为多半是言过其实,想不到今日一见,如果如此,心中当下顿生佩服之意,口中忙道∶“好啦好啦,庄主刚刚的一拜已经表明了谢意,足够了,就请快快起身吧,我们接下来还要商讨如何对付费庸那厮才对!”
元千止听后,这才点头起身,众人微微一笑,石毅道∶“霍兄第,快把宝鼎打开看看!”
霍书涯随即拿起包袱,把它摆在桌子上,接着小心翼翼的解开包裹的布匹,众人的眼睛,此时全部聚焦在了桌子上。
包裹布匹揭去,众人眼前一亮,穆流柯当即喜道∶“不错,此物就是窥天鼎,霍少侠并没有拿错!”
元千止看着窥天鼎左边的一处角落续道∶“闯说窥天鼎是黄帝手下第一能工巧匠做的宝物,后来与蚩尤一战,鼎端碎了一小块缺口,果不其然!”
霍书涯这才知道些许,窥天鼎原来与黄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真是的历史如何,没有人知道答案,说不定窥天鼎也只是江湖事以讹传讹的事情罢了。
不过那个项坠又该如何解释…
霍书涯的神情陷入了疑惑。
芳菲询问道∶“霍大哥,你在想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对?”霍书涯连忙转开话题,微笑道∶“这倒不是,只不过我在想,这么小小的一个窥天鼎,竟然会引来那么人争夺,真是匪夷所思。”
元少尹叹道∶“世人都是如此,只要关系到七国存亡的东西,没有人会不在意,尤其是各国的大王。”
元千止用手将窥天鼎端起,仔细打量着,道∶“虽然窥天鼎在手,可即便这样我想费庸也绝不会轻易罢手,说不定还会说这个窥天鼎是假的,或者随便给霍少侠栽赃一个身份,说我们私通敌国,接下来该如何办才好…”
众人陷入沉思,芳菲道∶“爹,窥天鼎的事情霍少侠已经叫我们封锁了消息,相信费庸那厮决计不会知道这个消息的,我们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元少尹接道∶“芳菲说的不错,即便费庸在狡猾,但一时半刻我想他也不会有办法接这样一个措手不及的奇袭。”
元千止点头思量再三,穆流柯道∶“庄主,我听小姐说大王现在有意把城防的权力交到费庸手里,若是我们下手太慢,一旦大王开口,君无戏言,那一切只怕都晚了…”
霍书涯道∶“窥天鼎是我带来的,我想费庸那厮若是狗急跳墙,一定会拿书涯说话,若是庄主信得过在下,我愿意随庄主一同进宫面见大王,也好不让费庸得逞,关键的时候,说不定也可以力挽狂澜。”
元千止寻思一会儿,仍是点头,道∶“此计可行…只是书涯,这事情原本是我们和费庸之间的斗争,我不想把你牵扯进去,而且费庸的为人极其阴险,若是你这次帮了我们,害他失去了城防权力,他必然会迁怒于你,我担心他对你不利啊!”
元少尹听后,也点头道∶“方法的确是妙计,但若是因此连累霍少侠,我们全山庄都会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