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千止布置好任务后,向韩王请示后,正襟危坐。
他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但心底确是焦虑万分,只不过费庸如今虎视眈眈,自己即便是内心忐忑,也不能露出丝毫,否则定会让费庸有可乘之机。
费庸早已经部署好一切,此次庞竭的倒戈势必会让武安侯府一众士气大乱。就算元千止能够找出什么像样的剑手,估计在金蝉剑面前,都是螳臂当车。
费庸望向元千止,目光又移回到了台上,暗道∶“元千止,即便是你装腔作势,依然改变不了如今的形势,城防权此次本侯势在必得,这局棋,本侯是赢定了!你与其去担心城防,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在场上的儿子!”
第一局比试已经进行了一会儿,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场上的二人。
二人长剑在半空之中接连碰出火花,韩王连连叫好,时不时的望向昭仪公主,昭仪公主则是浅浅一笑。
一笑倾城不外乎如此,韩王见后气势大盛,连连拍手。
元千止暗道∶“这昭仪公主来此,很明显是为费庸做说客的,大王仰慕她许久,如今在关键时刻最能左右大王意见的人,韩国只怕除了她,再也找不出第二人。费庸,为了城防的权力,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哎呀,元家公子似乎情势不妙啊!”一位大臣见元少尹横在胸口挡了一剑,被对方震退了几步,忙道。
元千止目光随即望去,他剑法无双,焉能看不出情况?刘越是战墨韩一的弟子,剑法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而且战墨素来以杀闻名江湖,出手从来是不留余地,虽说比武是点到为止,但若是真的被对方…只怕真的要较劲起来,韩王到最后也无可奈何,莫非这才是费庸的目的?
“好毒的计策!”元千止在心中咬牙暗道。
元千止的愤恨之情装瞬即逝,他知道如今的情况他需要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毕竟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被自己的敌人反咬一口。
元少为望向不远处的父亲,自然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当下坚定信念,无论如何,绝不能输。
刘越冷道∶“你的剑法确实不错,若是在勤加练习,再过个十年八年,也许会有另一番春秋,只不过你遇到了我,只能说明你命该如此!”
元少尹并未答话,心中暗想∶“这刘越不愧是韩一的弟子,剑术造诣果然非同一般,若是继续下去,此战我绝无胜算…”
元少尹当即决定冒险一试,突然一剑斜刺刘越肩膀,刘越一眼看破,横剑一挡,正待刘越准备反击之时,元少尹突然剑锋斗转,改变剑势方向,一连几招下去,都是攻向刘越的下盘。
刘越将一连刺来的十几剑纷纷拦下,心中暗道∶“攻击我的下盘?的确是好的计策,只不过你不要忘了,墨家剑法守备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他攻击的能力,这样下去,无非是拖延时间罢了。”
元少尹知道,几番交战后,若是还是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刘越不愿在继续拖延,韩一的命令是,只要对手是元氏山庄的重要人物,就格杀勿论,元少尹是山庄的大公子,故而在武安侯府众人眼中,此人是非死不可!
刘越剑芒斗转,举剑直劈。
这一剑下去,台下众人看着无不提心吊胆。
元少尹危机时刻,急忙后退,侧身挑开对方长剑,但还是被对方的剑锋划破了手臂。
刘越阴森一笑,迅速横剑,身体向前俯冲,元少尹本想接住这一剑,岂料对方原本是直劈的剑势突然一斜,笔直向自己肩膀刺去,这“一剑七式”本就是韩一的拿手好戏,至不够刘越的剑法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剑势的变化并没有韩一那般恐怖,杀人于无形。
场下元千止大惊,暗道∶“这刘越殊不简单,如此下去,只怕少尹会招架不住…费庸是想一箭双雕,既想要城防的权力,还要把我击垮,难怪他极力赞同比剑,借此把我的方向引到军械所上,让我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军械所和进宫武安侯府上,其实那些只不过是他的表面文章,眼前的这一切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一举铲除元氏山庄,好来一个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