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涯当即从元氏一众人中间走出,在庞竭身旁对韩王施礼道∶“草民霍书涯,参拜大王,愿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响彻殿堂。
韩王听后大悦,霍书涯每次开口,说出的话都深得他的欢心,一来二去,韩王对这个年轻人更是另眼相看。
韩王满意的笑了笑,道∶“武安侯府与元氏山庄可谓是势均力敌,竟然在两场比试之中打成了平手,而你二人的比赛不光是决胜之局,也是城防归属的最终判定之局,希望你们二人尽力而为。”
二人拱手应诺,韩王续道∶“刀剑无眼,你们都是我大韩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寡人不想你们任何一人有丝毫的损伤,所以希望你们二人点到为止,万不可伤了和气。”
二人齐声应答,韩王听后哈哈一笑,道∶“好!两位无论谁可以胜出,寡人都不会亏待那人,寡人坐等欣赏二人的精妙剑术!”
韩王金口玉言,若是真的让比赛变成了点到为止,只怕自己要杀霍书涯难堵住元氏那边群臣的悠悠之口,于是灵机一动,道∶“大王,臣以为有一事不妥,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王欣然道∶哦?武安侯但说无妨。”
费庸拱手回道∶“回禀大王,众所周知剑术在战场上乃是殊死较量,任何一方都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余地,也因如此,所以战场上的搏斗才最为精彩。”
元千止一眼就看穿了武安侯的用心,自己岂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于是道∶“侯爷莫非觉得大王说话有失妥当?”
费庸微微一笑,道∶“费庸一心效忠大王,九死尚且不在意,有岂敢质疑大王?臣只是觉得,若是点到为止,他二人必将是有所保留,难以让大王惊和公主欣赏到他们精妙的剑术,如此一来,岂不扫兴?”
韩王听后犹豫万分,若是不留余地,只怕这二人其中之一会有性命之忧。
元千止趁机道∶“大王,这二人都是我韩国未来的杰出俊秀,若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有所损伤,对我韩国的伤害都将无法弥补,若是这事传到其余诸国耳中,岂不是令仇者痛快?还望大王三思!”
韩王觉得元千止的话颇有道理,连连点头,费庸却道∶“启禀大王,御前比剑又非表演,岂可儿戏?前两场之所以比的让人拍案叫绝,就是因为大王未加以限制,如今到了第三场,岂能临时变了规矩?若是如此的话,大王的威信何在?”
众人听后皆是议论纷纷,这二人说的均极其在理,孰是孰非,当真难以判定。
昭仪公主娇媚道∶“大王,你不是说他二人的比赛是重头戏吗?若是当真像武安侯说的那样,我也只好回宫了。”
韩王听后一阵焦急,此时费庸知道时机来了,便说∶“既然大王难以下决定,不如听听他们二人的意见如何?”
韩王点头,庞竭嘴角轻动,冷言向霍书涯道∶“霍兄,我当真不想伤了你,若是你怕的话,我可以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情面上,让大王下令,点到为止,到时候我的金蝉剑一定会对你手下留情,如何?”
霍书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蔑视,心中怒火顿起,压抑道∶“真是有劳庞兄费心了,只不过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若是庞兄不介意,我也可以替庞兄求求大王。”
韩王听罢,知道二人心意,虽然想阻止,却也无奈。
群臣一片哑然,只听韩王高声喝到;“不错!沙场杀敌,就是生死之战,存亡之道!寡人就许你们放开手脚,胜者,寡人封他为少将军!”
众人连连叫好,元氏那边却一片焦灼,元少尹道∶“爹,霍兄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若是他真的有什么,那该如何是好…”
夜岚也是一脸无奈,道∶“霍书涯平时一向冷静,怎么变得如此冲动?”
元千止顿了片刻,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书涯出事,即便冒着大不为的风险,我也要保他周全,否则我们元氏还有何脸面在韩国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