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色的漩涡正在变得越来越空虚,一个浅色的人影杵着一根长杆站了起来。墨色的雾气还未散尽,点点蓝光就已经挂在了树枝上、草叶间。
一枚造型凌厉的刀刃草丛,准确地切断几条从原本人畜无害的树上长出的、正藏在草丛下蠕动着企图攀上人影脚腕的尖刺藤蔓。它们立即失去了亮蓝的荧光,化为普普通通的枯木。
特制䕌刀上的纹路亮了一下,那抹亮蓝便经由这人白底的铠甲上的紫色纹路从手臂一路流进他背上的容器。他继续挥着长长的䕌刀清理着,荧光的刀锋所到之处,黑中透蓝的雾气消失殆尽。不多时,诡异的漩涡全然没有了存在的痕迹。
白色衣装的人影解下了背上的桶状容器,将腰包里的圆饼状机械接在容器的顶部启动,阴冷而不安的能量便渐渐稳定下来,变得纯净而安定。
特制目镜后的那双眼睛审视了一会容器中呈漩涡状沉降的能量,便将容器提起来背回背上,背着䕌刀走去。
……
略有磨损的生铁箭头置在弩机上,稳稳地向下指向白色衣装的人影。手持它的人一如既往地冷静,又有着些许困惑。
这人停了下来,将薙刀杆杵在地上:“请你下来。”声音通过白色人影有些怪异的面具传出来,有些瓮声瓮气。
树梢上什么动静也没有,除了极微弱的风在慵懒地玩弄树叶。
“我只是过路,还不熟悉这里,请您为我指路。”
几秒钟后,一个轻巧的身影从树上几乎无声地落下,手中端着那杆弩。这是个灰头发的黎博利,一眨也不眨的眼睛充满警惕。
“你是什么人?”
“在下名叫阿祖玛azua,日文-东,是医生。”
“呵!医生会携带这样长的长刀吗!”
“除了武器,它作为我清理瘟疫的工具。”
喀——
灰发的黎博利女子直接扳动了木制弩机,但令她愤怒的眼神转为惊讶的是,对方早有预料地低头微蹲闪过了这一箭。“请不要这样。我真的只是医生、清理者。”
“你管那叫清理?!那样的屠杀——你们管那叫清理?!就只是因为,他们,擦到过一点源石?!”愤怒的女人抽出了猎刀,不很反光的刃尖颤抖着。
“什么——屠杀?从来没有!源石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