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我师傅的盟友,为什么还要出手伤我,难道就不怕我师父知道了找你算账吗?”毒狼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墨绿色的献血,显的恐怖而狰狞。
“哈哈哈哈------”巨游突然间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像是听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毒狼啊毒狼,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不过就是无相真君和老子手里的一颗棋子,从你投入他门下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结局。而且,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不过是因为中间出了一点偏差,才会让你活到今天。你不是还惦记着小昙那个贱人吗?老子现在就送你去找她,让你们在阴界做一对鬼鸳鸯------”
巨游边说,边狞笑着,凭空慢慢的向毒狼靠了过去。披散着的头发突然间凝聚成了一根粗大的鞭子,在毒狼的脖颈间徘徊,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下手地方、又像是在折磨毒狼的承受力。嘴里还不断地奚落着:“你放心,老子会很快让你见到小昙的。只需要一小会儿,你的脑袋就会从脖子上搬家,不会很痛,只是有点憋气罢了!”
“不用麻烦你了!”独狼突然间笑了起来。弯弯的桃花眼里再也寻不见一丝绝望和愤怒,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满满的释然和解脱。“原来,一直以来我真的是个白痴,还自以为是的做着白日梦。呵呵,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见小昙!还是让我最后做一件好事吧!”话音未落,毒狼的胸腔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伴着强烈的灵光,整个身体瞬间被炸成了粉末。
强大的气流夹杂着浓重的毒气铺天盖地的袭来。上一秒还在胜券在握的巨游,这一刻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得紧闭双眼、屏住呼吸,硬接下这最后的一击。虽然这样避免了被毒气所侵蚀,但是强大的冲击力却狠狠地将他击飞了出去。直到身体重重的撞在紫幽灵上,才勉强停了下来。刚想开口咒骂,胸腔里突然间传出了一阵剧痛,紧跟着喷出了漫天血雨,身体才无力的依靠在了藤蔓上,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毒狼自爆式的死亡让所有的花怪瞬间陷入了无尽的绝望和凄凉。怪异的花朵朝着毒狼死亡的方向死命的聚集着,悲鸣声瞬间响彻绿幽宫,久久不能散去。随着一阵阵巨响,花怪们争相恐后的将自己的身体引爆,释放出一股股的毒气,以生命为代价,捍卫着自己对主人的忠诚。
眼前惨烈的一幕让孟子柔不由得一阵惊愕。要知道,毒狼这种死法就是将所有的灵力从体内爆发,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巨大的炸弹,杀掉自己的同时,重创巨游。这样做无异于让他自己魂飞魄散,单单是为了报复巨游吗?似乎现在这样做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难道他是为了给孟子柔几人创造活下去的机会吗?这些花怪呢?还没有修成人形就懂得忠心为主,能拥有这样手下的毒狼,真的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坏人吗?孟子柔不知道,只觉得眼睛热热的,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堵得上不来气。
“下面该轮到你们了!”调息了片刻,巨游重新站起身体。虽然身体依旧有些摇晃,可是粗犷的脸上却写满了自信。
“就凭你现在这样德行,还想杀了我们四个?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碾成碎末?”睚眦跳了起来,讥讽的打量着重伤的巨游,不屑一顾的挖苦着。只是动作远没有平日的矫健灵活,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呵呵,老子是受了伤,你们又能好到哪去?一个个都吸入了那么多的毒气,再过一会儿,恐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说什么大话?而且别忘了,我的紫幽灵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绿幽宫成了一间密室,我们谁都出不去。这里现在毒气弥漫,时间长了,你又能好的到哪去?”
——“等你们都死了,紫幽灵自然就会收起这些藤蔓,放老子出去。到时候我只要告诉众人,你们都是被毒狼害死的,而我就是那个杀了毒狼,替你们报仇的大英雄,你说,有没有人会怀疑呢?”
“痴心妄想!”孟子柔轻轻地发下陆萧,缓缓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自鸣得意的巨游。愤怒的火焰点燃了一团紫色的火焰随手挥出,径直打向巨游,却被后者灵巧的躲过。但是巨游身后的藤蔓却没有那么幸运,瞬间被烧成了灰烬。诡异的是,被魔火烧断的藤蔓很快恢复了原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粗壮了。
——“哈哈哈,你以为老子的紫幽灵是那么好击垮的吗?实话告诉你,只要它的根系不破坏,任凭你雷击火烧,都不会伤其分毫。好了,别再瞎折腾了,你还是乖乖的去阴间和我兄弟团聚吧!”https://www.
“要团聚,在这里就可以,何必麻烦你送柔儿去阴间呢。”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陆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正轻抚着孟子柔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邪魅般的坏笑着,一脸嘲弄的看着半空中的巨游。
“你------你没有死?”巨游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整个身体僵在了原处,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如果我死了,怎么听到你这么精彩的故事呢?”陆萧继续坏笑着,上前一步,打量着惊慌失措的巨游,冷冷的调侃着:“可是,如果我不死,你又怎么会自己说出这么多的秘密呢?”
——“你们又在演戏?”
——“不错!”
——“你没有受伤?那你这一身血------”
“很简单。我早就将鳞甲令戴在了身上,并且让柔儿提前准备好了一些血浆,在她接住我的时候,就全都撒在我的身上了。怎么样?我们配合的不错吧?”陆萧无所谓的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身体,又微笑着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才满意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