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迷茫地将报纸翻来翻去地看,但实在看不出什么,不过好在他鼻子很好使,都不用低头就在报纸上闻到一股怪味,他将报纸拿远,皱着眉头道:“好难闻。”
牧师以为小狐狸嫌脏,接过报纸主动给他说自己找到的线索,“你看这一条标题‘s市韩氏集团总裁夫妇乘坐私人飞机意外坠亡,留下五岁的幼儿继承巨额遗产’,我和这里的佣人打听过,昨天闹灵堂的男人是秦衔玉的养子,姓韩。”
“他们是养父子的关系,但好像相处得并不融洽。”
说不融洽都是美化过的,从昨天韩厉的那一出表现来看更像是仇敌。
牧师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
涂山亭还惦记着报纸上嗅到的臭味,他低头又凑近去闻了下,一张小脸整个皱起,“臭味好重。”
他弯着腰,黑色碎发下的白皙后颈整个暴露出来,牧师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涂山亭的话,他也低头闻了一下,但只闻到一些霉味。
小狐狸揉了揉鼻子,视线四扫,最后停在了玫瑰丛上,他走过去蹲下嗅了半天,捡了一个小木棍戳了戳土地,“这底下好像有东西。”
这里牧师已经挖过一次了只找到了报纸,但看着小狐狸扭头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他默默地挽起衣袖,转身去找工具了。
刚刚的那张报纸让涂山亭的主线进度条涨了一点点,但离涨满还差得远。他等得无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划拉出一只狐狸。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涂山亭以为是牧师回来了,也没回头只向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
脚步声在他身侧停下,但挖土的工具迟迟未出现,涂山亭疑惑地抬头,对上的是韩厉帅气却怒火明显的脸。
小狐狸愣了一下,歪头去看他身后,“牧师呢?”
韩厉本来就因昨晚的事情压着火气,现在小狐狸又当着他的面找别人,他眼神一暗,沉着一张脸弯腰一把将人抱起。
他动作没那么温柔也不体贴,小狐狸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扒住韩厉的肩膀。
涂山亭有些生气,但又顾虑着“小白花”人设,郁闷地低头在韩厉的肩上咬了一口。
韩厉斜睨着拿他肩膀撒气的小狐狸,觉得自己简直有病,被人咬了一口,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散了不说,还感觉特舒坦。
恨不得让他多咬几口,随便咬,想咬哪儿都行。
他真是中了邪!
韩厉大步绕过玫瑰丛走到一间废弃的小屋前面,抬脚踹开门走进去。
这间小屋是专门放置工具和杂物的,但废弃有一段时间了,韩厉将人放下来抵在门上,高大的身体压着涂山亭,几乎让他动弹不得。
小狐狸伸手推他,但根本推不动,恼怒道:“你干什么?”
他都被压疼了。
韩厉伸手掐着小狐狸的脸颊,低头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的脸,目光在他鼻尖和嘴唇流连,昨晚这两个地方都红红的,让他很是在意。
“你怎么勾搭上我哥的?”韩厉声音微哑,“昨天你们都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涂山亭不开心地去掰韩厉的手,但毫无疑问又是无功而返。
他也是,蒋席也是,怎么力气都这么大。
小狐狸的脸颊软软的,韩厉又捏了两下才向下滑到下巴,抵着向上抬了抬,眯眼冷哼,“你不说?”
小屋离玫瑰丛很近,牧师找到工具回来发现小狐狸不见了试探地喊了几声,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我都忘了这还有一个。”韩厉磨了磨牙,“你昨晚到底和我哥干什么了?”
他很执着这件事。
“你不说我就在这里亲你。”
韩厉用拇指摩挲着小狐狸红润的唇瓣,明明是吓唬他,但却把自己说动心了,“亲得你喘不上气只能在我怀里挣扎,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过来一看……”
“发现秦家的二少爷正把他父亲的小妻子按在门上欺负。”
“你说他会怎么想?”
最好是欺负得眼泪汪汪,唇瓣肿起,腿软得站不住才好。